然後在老劉頭的帶領下，我們進了山洞。山洞非常黑，能見度有些低，所以我走在中間，還得負責點著手電。老劉頭走在最前麵，豎著耳朵聽裏麵的動靜，鬼知道等會會有什麼東西冒出來。
我就是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文白會在山洞裏設下埋伏，不讓我們進去……
所以，我們就不可能什麼都不發生的，太太平平地到文白的領地。
“呀——呀——呀”一陣烏鴉的叫聲，從山洞的另外一頭傳了出來，片刻之後無數的蝙蝠從洞子裏撲了出來，撲閃著翅膀衝著我們奔襲過來。長期生活在黑暗環境裏的蝙蝠，它們的視力雖然減弱，近似於睜眼瞎。但是吧……
但是，它們的聽力和觸覺，卻是強上了好幾倍。
這麼多的蝙蝠一下子蜂擁而上，要收拾肯定特別麻煩，我幫著老劉頭用桃木劍砍了其中的幾隻，但是眼見得，有更多的蝙蝠湊了過來，它們會咬人的脖子，然後吸血什麼的。
蝙蝠，最喜歡人的鮮血了。
“你們，蹲下。”站在後麵的衛闕吩咐了句，我雖然不知道衛闕要做什麼，但是出於對他特別的放心，我趕忙上前一步，將正在和蝙蝠顫抖的老劉頭拉了一把，和他一起匍匐在地上。
便見得衛闕打了一個響指，一把幽藍色的火焰在他的手上冒了出來。然後他定神，朝著蝙蝠群裏一扔。
火那是一瞬，就在整個蝙蝠群裏燃燒開去。
熊熊的烈火包圍了它們，發出一陣陣淒厲的慘叫！我和老劉頭往後退，退到了衛闕的身旁。他關切地看了我眼，我的衣服被蝙蝠撕破了，他瞧見，不由得眉頭一皺。
就這麼一處地方，我簡直不放在心上。所以衛闕也不用做出一副如此難受的模樣。我輕輕抬手，拍了自己的胸脯一把，“沒事，等蝙蝠燒完了，我們繼續往前走。”
蝙蝠在火裏，很快不能動彈了，地上到處都是燒焦的屍體，有的燒毀得嚴重，甚至連渣渣都沒有剩下……
衛闕果然厲害，他一把火，就能把那麼多的蝙蝠，都給燒了。
再往裏麵走，山洞分成了兩個，一個往左，一個往後。
所以，這是選擇題？
我用試探的目光看了衛闕一眼，他尋味的本事那麼厲害，定然可以辨析出文白真正的位置。我看向衛闕，他卻是皺著眉，看了老劉頭一眼。
老劉頭衝著他微微點頭。
不是，他們交換眼神我沒有意見，但是為什麼他們交換的眼神，我……我都看不懂呢？
我表示，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有了這樣的默契。
嗯，有那麼一丟丟的慌。
不過幸好他們還會考慮到我，衛闕一本正經地給我解釋，“素素，這裏有兩個山洞，其中一個藏著文白，另外一個藏著一隻猛獸，雖然我們的目標是文白，但倘若對那隻猛獸放任不理，隻怕到時候我們和文白交手之後，它會兩路截殺。”
我點頭，表示明白了。
“文白交給你，它交給我。”老劉頭接著往下說，“我以前便不是文白的對手，這些年更是疏於訓練，隻怕遇到他連喝一壺都不夠，所以我選個輕鬆的差事，你們應該不會介意吧。”
雖然情況不容樂觀，但是老劉頭還有開玩笑的心思。
“行呀。”衛闕幹脆地答應，然後更是幹脆地挽過我，帶著我朝另外一個洞穴走了進去。
我回頭看了老劉頭一眼，他定了定手裏的權杖，甚為堅定地進了另外一個山洞。……這事情他本可以置身事外，是因為我，才決定一定要走這一遭的。
衛闕瞧見我怔愣，他也能一下猜出我此刻的想法，輕聲同我說。
“素素，等事情塵埃落地，你認老劉頭做幹爺爺吧。我看你們感情很好，他為了你連龍潭虎穴都願意闖。”他怕我欠了人情還不上心裏會別扭，所以甚是幹脆地給我指了這條路。
這提議，我沒問題。
“好呀。”答應得，那叫一個幹脆。
不過我注意到一個細節，某隻貌似趁著給我出謀劃策的機會，捉了我的手握住，而是還是一十指緊扣的模樣。我愕然瞪大眼睛，他這舉動什麼意思，是想要占我便宜？
我試了試，貌似他握得好久，我……我抽不出來。
當然，更為重要的是，我得遵從自己的內心，它盼望著我可以離衛闕近點，再近點……
直到，我們沒有了距離，直到，我們融為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