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說如果。”小師弟聽出了我的緊張，連忙笑笑，幫著我緩解了下氣氛。聽他這麼說，我才把自己懸在半空的心，給重新落了回去。我和穆兮不熟，她找誰都不要來找我。
可是為什麼我覺得，這是給自己立了一個大到天際的flag？
不過所幸接下來的幾天都相安無事，劇組殺青之後，還需要跑各種各樣的宣傳宴，製造新聞等等。我以前知道需要這樣，但是這些日子看岑月各種安排，才發現裏麵的門道，簡直不要太多。
反正我十有八九的晚上，是晚宴上的觥籌交錯，也會在這個場子上遇到各種各樣的明星，有自己劇組撐場子的，也有非劇組人員湊熱鬧，混臉熟的，總之，這裏就是一個大染缸，什麼樣的人，我都見到了。
當然，我還是跟蘇煙形影不離，一來我信任她，二來我們也的確有很多的共同語言。蘇煙一邊玩著手機，一邊告訴我說，“素素，呂佳，你應該認識吧？”
聽到這個名字，我渾身一顫。
我不想說認識，但是好巧不巧，我剛好認識，這沒有辦法，隻能默默地點頭。
“她死了。”不但如此，蘇煙還哪壺不開提哪壺，繼續故作神秘地問我，“那素素，你知道為什麼我要專門來問你嗎？因為報紙上寫了，呂佳出事故的地點，就在你事務所的隔壁。”
我默默地看了蘇煙一眼，我們不是好朋友嗎？她這樣給我捅刀子，可是一點意思都沒有……隻能嘟囔著嘴巴，特別不爽地表示，“蘇小姐，我看你如果不做演員的，一定是非常稱職的記者。不過你能不能不要盯著我不放，那種事情我碰到就晦氣呀。”
蘇煙笑笑，因為已經把的脾氣摸清楚了，知道我隻是在抱怨，沒有真的給她生氣，所以她還能繼續往下說，“我才不做記者呢，它沒有演員有意思。我也沒有盯著你，隻是碰巧知道你工作室的地址，然後嘛。”
然後，她就找到了機會，可以劃拉我一下。
“對了，我今天怎麼沒有看到林曉暖呢？”我有些不能應付蘇煙，隻能稍微將話題一轉，盼望著蘇煙把注意力停在林曉暖的身上，就不要拿我開刀了。我們是一個陣營的，她欺負我做什麼？
“你說林曉暖呀。”蘇煙一副不怎麼願意搭理的模樣，“鬼知道他去了什麼地方，大概是覺得今天的晚會分量不夠，她自己去其他的地方逍遙了唄。不過說到林曉暖，我有爆料。”
“快說快說。”女人果然天生就是八卦，隻要蘇煙不把目標停在我的身上，那麼我是很樂意，並且很高興地陪著她一起扒一扒。
“你不覺得林曉暖變漂亮了嗎？我想，她該不會整容了吧？”蘇煙將聲音壓得低低的，還看附近有沒有人注意到我們這邊。從來和林曉暖有關的，都是大新聞。她並不想借著這個把事情鬧大，更不想讓旁人覺得，她隻是把這個爆出來是嫉妒林曉暖。
“整容？”這應該不會吧，整容都是有恢複期的，我雖然沒有做過，但是多少常識還是有，林曉暖可一直都暴露在媒體的聚光燈下，別說整容動了臉，就是臉上多了顆痘痘，媒體都能一眼看出來。
雖然我也很想能爆出林曉暖的醜聞，但是屬羊者，也太不靠譜了。蘇煙瞧見我不相信，果斷從手機裏翻了幾張林曉暖最近的照片出來，“你看，第一張是她三個月前的，鼻子不夠挺，下巴不夠立體，還有眼睛略微有些小；然後這是兩個月前的，她的鼻子和下巴輪廓變好了很多，眼睛也大了一圈；這是最近的，所有媒體都說她越來越漂亮了。”
“這說不定是化妝呢？你知道嘛，亞洲四大邪術。”我把那幾張照片認認真真地看了個透，的確如蘇煙說的，臉是林曉暖的臉，但是五官什麼的，有輕微的變化。
但不能因為這個，就說人整容呀。
“素素，我也認識好多好多的化妝師，而且不比林曉暖的差，為什麼他們就畫不出那樣的效果來呢？”蘇煙衝著我搖頭，雖然隻是在很認真地給我討論學術問題，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從她的語氣裏感受到了淺淺的嫌棄。
她是覺得我一點常識都沒有。
我歎了口氣。
蘇煙卻是皺眉，稍微停頓了下，似乎是在問我，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語。“你說這世上，真的有可以改變人五官的麵膜，隻要敷上去，你的臉，就會變成你想要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