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不放在心上，隻是望著小醜離開的背影，跟著不爽地嘀咕了句，“看就看了唄，難道他還能順著把我給吃了？你擔心個鏟鏟。”
我這麼說不是沒有道理的，因為我把他從頭到尾觀摩了圈，並沒有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一絲一毫的鬼氣。
他是人，那我怕什麼？
“也是，你又不好吃。”蘇煙哈哈大笑，也不把這事情放在心上，隻是給我說這個小醜特別逗，也不知道岑月是從什麼地方請的。本來今晚的晚宴是由主辦方承擔，往日製片人還得承擔一定的工作，但是岑月實在是太靠譜了，別說讓我有大展拳腳的機會，從來都是她把所有的事情安排妥當，我連貼個橫幅寫個標語之類的小事情，都不用親自動手。
有個太厲害的下屬，我隻能做甩手掌櫃。
“是呀。我還以為岑月一絲不苟，平時也不怎麼玩笑，就算有餘興節目也是請個正兒八經的藝人唱唱歌暖暖場什麼的，沒有想到她會找小醜。”我搖頭感慨，同時發現自己似乎有那麼一丟丟，看不上小醜的職業。
嗯，我需要檢討一下，職業無貴賤，是我戴著有色眼鏡看人，做小醜沒有什麼不好的。
都是憑著本事賺錢嘛。
“素素，你走神做什麼？”蘇煙用手在我的麵前晃了晃，把我神遊在外的魂給喚了回來。瞧見她一副嘻嘻哈哈的模樣，我就有那麼一丟丟的不爽……而且那些不爽，我都鮮明地寫在了臉上。
不過蘇煙收起了嘻嘻哈哈，卻是特別走心地衝著我一笑，表情也非常認真。
她有什麼事情，要和我說？
我表示，略微有些方呀！
蘇煙不但表情嚴肅，而且態度是前所未有的認真。稍微一頓之後，還朝著我伸出了右手。“殷素，我很期待，我們下次的合作。”
劇組已經殺青，現在是例行走宣傳，之後上星播出，那我就算功成身退，完成了衛太太對我的特別要求。我和蘇煙之前形影不離，可倘若沒有劇組作為聯係，以後再見麵的機會一定會減少許多。
她是出於這個，才希望下次合作？
“素素，我老實同你說吧。”我在這邊琢磨的時候，蘇煙已經非常坦然地開口，“你是衛氏的少夫人，背靠各種資源，我跟著你肯定有肉吃。但是更重要的是，不管你怎麼想，我蘇煙都認定了，你是我永遠的朋友，我給誰拍戲都掙錢，但是我最想和你合作。”
這話很漂亮，而且從她十分認真的眼眸裏，我深深覺得，他不是在給我開玩笑。
“你也是我朋友！”我沒有辦法確定自己接下來還會不會涉足娛樂圈，所以並不敢給蘇煙任何承諾，不過有一點我是可以確定的。那就是，我和蘇煙，是無法分割、注定要在一起的朋友。
在我這裏得到了肯定的答複，小妮兒甚是滿足地笑了笑。我看她那樣的表情，簡直分分鍾要往天上躥。
蘇煙果然很好搞定嘛。
我就衝著她一笑，拍了拍小妮兒的後背，告訴她我去廁所一趟，等會兒再出來。蘇煙點頭，“雖然小女生結對成群去廁所挺正常的，但是吧，那種地方味道實在不是很好，我就不跟著一道了。否則被那些媒體看到，肯定捕風捉影說我們在廁所裏秘密交易，又或者說你有什麼特別的嗜好，你知道的，他們就喜歡小題大做。”
“打住，打住。”我隻是想要去個廁所，她跟著一道正常，讓我自己去也正常……隻是不要發表這麼一長串長篇大論，我就要給她說謝謝。
最後也是我一個人去廁所的，蘇煙遠遠地目送我離開。
廁所在外麵，需要通過一道長長的走廊……
我上了廁所出來，正在洗手的時候，卻瞧見一人走了過來。他穿著一身特別誇張的衣服，臉上帶著一個表情誇張的麵具。走到我的身後，用一個奇怪而尖細的聲音同我開口。
“小姐，你可以給我簽名嗎？”
是剛才表演節目的小醜？
雖然不知道他在這時候問我的簽名做什麼，我也覺得非常窘迫，但還是忍不住地用手撓了撓腦袋，不好意思地衝著他笑了笑。“那個，我想你弄錯了，我隻是製片人，不是什麼明星，你就是拿了我的簽名也沒有用。對了，我可以介紹蘇煙給你認識，她的簽名，比我值錢。”
我不是嫉妒，隻是走心地告知他，蘇煙的簽名，的確更值錢。
可是，小醜衝著我搖頭，尖細的聲音逼得我出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可是，殷素，我隻想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