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他怎麼死的,反正落在我的手裏,我會讓他好看!
摸了一把眼淚,知道自己的這幅模樣狼狽極了。
走廊裏響起一個女人說話的聲音,似乎是在打電話,這裏安靜極了,我能清楚地聽到女人電話的內容。“我隻是感冒了,那些媒體就喜歡小題大做,你也不要著急,我明天就可以回來,到時候呀,任君處置。”
女人的聲音從走廊傳來,我瞧見一曼妙的影子搖晃著朝著我走來,她一隻手拿著個箱子,另外一隻手扶著手機貼在耳邊,是在打電話。
她聲音軟軟糯糯的,可好聽了。
而且剛才任君處置的四個字,說得那叫一個嬌羞,我幾乎可以確定,她一定是在給自己的男朋友或者老公打電話,不然才不用這樣的語氣。
唉,我真羨慕她。
女人朝著我這邊走了過來,我趕忙站了起來,用手擦拭了下臉上的淚痕,不願自己這幅模樣被旁人看到,想著遁走算了。
但是,她出聲把我叫住。
“殷小姐。”
她認識我?
我迷茫地將身子轉了過去,有些怔愣地看了女人一眼,別說我瞧著輪廓麵容什麼的還挺熟悉的,應該在什麼地方見到過……就一時想不起來了,也怪我之前見了太多的人。
“殷小姐,我是薛凝呀。”女人見我沒有認出來,趕忙做了個自我介紹,“您不記得我,其實也挺正常的。就之前我們在一個發布會上見過,我算是個演員,也出演了不少電視劇,盼著下次能和殷小姐合作呢。”
她一邊說,一邊把手裏的東西放下,又把手再身上擦了擦,才陪著笑容地伸手過來。
我貌似想起來了,我的確聽過薛凝的名字,也在電視上瞧見過她的電視劇,不過對她並沒有太深的印象,唯一記得是的,她似乎最近一直深陷整容風波。
她在自己的臉上動了刀子,變得更明眸動人。
反正她也是在自己的臉上動刀子,和我並無太大的關係,我也要尊重每一個人的選擇。本著伸手不打笑臉人的原則,我也把手伸了出來,衝著薛凝笑了笑。“真是抱歉呀,不過你這麼一說我就想起來了。以後有機會,一定會深度合作。到時候還請薛小姐給我三分薄麵。”
不過是漂亮話,我還是會說的。
薛凝信以為真,笑得那叫一個花枝亂顫,縮手回來的時候,瞧見我麵容疲倦,上麵還有淡淡的淚痕,便陪著小心關切地問到。“殷小姐,你不舒服?”
這裏是醫院,除掉看望病人之外,誰好好的會進來?
而且,我身上還套著病號服呢!所以我好不好,她用腳趾頭想,也能知道答案好麼?
所以我都不打算和她說,就嗯了一聲。隻是覺得氣氛好尷尬,我還得沒話找話說……埋怨中,我把目光落在了薛凝放在地上的快遞上。
快遞收件人的一欄倒是非常詳細,地址姓名電話都有的。但是寄件人的一欄,竟然隻寫著麵膜二字。
娛樂圈的,要得就是一副光鮮亮麗的皮囊,在大多數的情況下,有一張傾倒眾生的麵容,混這個圈子簡直不要太如魚得水!長得漂亮就可以忽略演技,就可以不要禮貌,也可以各種作各種演,反正都會有人偏偏喜歡這個,然後將你捧到天上去。
我沒有針對某人的意思,隻是想說說這個圈子的規矩,但不知怎麼的,腦海裏下意識便浮現出了林曉暖的那張臉。
若隻考慮漂亮,她對得起花瓶這個稱呼。
還有眼前的薛凝,甭管整容是不是真的,但的確那叫一個漂亮,不同於林曉暖大家閨秀的驚豔,她雖然畫著淡妝,還在生病,但嫵媚漂亮得,形如妖精!
薛凝本來就打算討好我,瞧見我一直看著地上的包裹,連忙把它捧了起來,當著我的麵就開始拆包裹。
別看薛凝身形嬌小瘦弱,手無縛雞之力,但是拆包裹的時候,那叫一個幹淨利索!
果然徒手開包裹,就是每一個女人天生的技能。
我不表示驚訝,因為我也會。
薛凝把包裹打開,裏麵放著好幾大箱的麵膜,不過都是散裝的,她從裏麵掏出三五張遞到我的麵前。“殷小姐,我們初次見麵也沒有準備什麼禮物,這東西你拿著。”
一邊說,一邊要往我的手裏塞。
我還沒有回過神來,麵膜就到了我的手裏。我錯愕地看著薛凝,表示不知道她那是什麼套路……送麵膜,這幾個意思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