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阿芙是厲鬼,但是也請她稍微注意那麼一丟丟,不能一開口就宛如是從地獄深處爬出來的般,嚇得我再是坐不住,一軟坐在了地上。
“我……我不想死。”
我慫了。
蘇煙雖然也怕得厲害,但還是非常講義氣地爬了出來,將我護在身後。“那……那是我的意思,要死就我死,你不許為難素素。我……我也不怕你。”
她還哆哆嗦嗦地告訴我,她等會會抱住阿芙的大腿,讓我趁機逃了!
我以前怎麼不知道蘇煙那麼講義氣呢?不過感動歸感動,我還是不能按照她說的做,隻能苦澀地笑笑。“蘇煙,我不跑,我也跑不遠,她分分鍾就能把我捉了,我就是本領通天的孫猴子,也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嗯,挺有自知之明的。”阿芙點頭,已經把自己滿是倒刺的皮鞭拿了出來,雖然是含笑看著我,但已經在一下下數著我的是非對錯。“你首先用缽困住我,這是一宗罪;其次你朝我扔佛珠,這是第二宗,至於最後,你還念了大悲咒。”
我除掉苦澀笑笑之外,連話都說不出來。
然後幾乎可以確定,自己是要狗帶呀。
隻是還想替自己辯解一下,故而硬著頭皮地開口。“阿芙大人,我不是故意的,我是在找黎小曼的亡魂,沒有想到招來的是您老人家,我……”
我很想哭,同時盤算自己是不是哪個地方弄錯了,不然怎麼把這尊大佛給請了出來?
“我讓你調查毀人麵容要人性命的厲鬼,你不上心,還大老遠地過來招黎小曼的靈魂做什麼?”阿芙將身子靠在附近一棵樹上,模樣淺淡,但平靜的眼眸裏,滿滿盡顯厲害。
憋得我,不由得往下吞了吞口水。
她好可怕的。
隻我心裏怕得不行,帶著猶豫還得陪著小心地開口。“我沒有不上心,我懷疑那厲鬼就是黎小曼,所以才打算把它的亡靈召喚上來,問個清楚。如果是它,我就順勢收了。”
我是這麼打算的,但是現實很殘酷,我怎麼把阿芙這尊大佛給招上來了?
“不可能。”阿芙雙手叉腰,幹脆回了個。
語氣那叫一個決絕!
“可我覺得應該是。”我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不然當著阿芙的麵,說這些話是有多作死……“黎小曼在事故前是炙手可熱的明星,因為傷了容貌而日漸少了人氣,她也心生嫉妒,鬱鬱寡歡。所以在死後才會盯上那些特別看重自己容顏的明星,以能夠讓人變美的麵膜作為誘餌,殺人害命,還把他們整容的部分以口咬掉,或者用到毀掉,無所不用其極。”
雖然我沒有證據,但是根據目前的情況進行推斷,卻是八九不離十。
再看蘇煙,她聽我說完,甚是確切地點頭。雖然同樣沒有證據,但是我說,她信!
“你是說,那厲鬼是黎小曼?”阿芙翻了個白眼,用手厄住自己的額頭。我是覺得沒有錯,乃是非常確定地點頭。“對,就是她。”
我巴巴地看著阿芙,好想讓她行個方便,把黎小曼叫出來問問,守著阿芙這個外掛,黎小曼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不敢造次。
阿芙砸了砸嘴巴,不置可否。
“殷素,我其實一直很想問問衛闕,你怎麼蠢,他為什麼會喜歡上呢?”她用手掏了掏自己的耳朵,說得那叫一個嫌棄。
我笨我知道,她聰明我也沒有異議,不過就問一句,她不用在這時特別寒磣我吧。
我有做錯什麼事情嗎?
“黎小曼不在地府,她已經投胎去了。我過來,也隻是想給你說這個。”阿芙一邊說,一邊用手掏了掏耳朵。“我真不明白,你既然調查過黎小曼,隻調查出了她在娛樂圈時的起落沉浮,沒有調查她離開娛樂圈後,做了什麼嗎?”
這個,我還真沒有。
不過這也不能怪我,就我雖然很想調查,但是奈何資料不足,時間又非常緊迫。我一時急功近利,就忘記這個了……
被阿芙這麼一說,我和蘇煙如做錯了事情的孩子一般,隻能可憐巴巴地搖頭,表示不知道。
“她是個孤兒,淡出娛樂圈之後就一直在默默地做公益事情,也不是外界說的自殺,隻是心髒病突發,死在家裏。然後被他們歪曲,報道成了這樣。”阿芙將手攤開,深表遺憾地搖頭,“像她這樣的人,死後到了地府,因為生前並未犯錯,所以隻是走了過場,然後就投胎往生。你讓我算算,她重新投胎之後,應該會打醬油了。”
瞧見我和蘇煙還是一臉懵逼,阿芙果斷地換了一張臉,衝著我吼道。“殷素,你當我在逗你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