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像他們，我不矯情！
“關櫟，你看這樣好不好？你先不要和衛闕計較，我們捉了厲鬼才是正事。事後我可以給你傭金，當然這也是你應得的。”我怕關櫟不接受，又在後麵補充了句。
當然我這樣其實有那麼一丟丟的不地道，我是知道關櫟缺錢，所以才會用這個來引誘他。來之前我問過岑月，雖然倪婭的病情穩定了不少，但是因為是個無底洞的關係，不管關櫟往裏麵填進去多少的錢，也不一定會有成效，隻能走一天算一天。他的錢肯定不夠，而且我這般，也不能算是趁火打劫——
我畢竟，還是為了他好。
更何況給到關櫟的可都是真金白銀，就我雖然不是很能掙錢，但是花自己錢的時候，還是老心疼好心疼了。
可是我錯了，關櫟雖然很缺錢，但是我還是不應該當著他的麵，提到錢這個字。
果然，他就炸毛了。
他拍著桌子站了起來，用非常複雜的目光看著我，“殷素，你覺得，我是用錢可以收買的嗎？還是你覺得，隻要用錢，你就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一切？包括我心中的佛法，我心中的尊嚴，還有我一直堅持的大義？”
他說完之後，幹脆離開，都不給我解釋的機會。
“關櫟！”我當然想把他叫住，但是他已經走出好遠好遠，我出去看的時候，連人影都見不到了，更不知道是往東南西北哪個方向跑。
我沒有辦法，隻能悻悻地退了回去。
心裏可委屈可委屈了，我是要給關櫟錢，但是我根本沒有打算要買什麼佛法、尊嚴、大義之類的東西。也不是關櫟，我也把那些東西看得極重，知道是錢換不來的。
我也不要那些東西，不過是希望關櫟可以看在我的份上，先放過衛闕，然後一致對外對付厲鬼。
我心裏憋著不爽，回到衛闕的身邊坐下，把剛才在關櫟那裏受到的委屈，盡數發泄在了衛闕的身上。“都怪你，你剛才就不能稍微配合，也跟著說點好話嗎？我知道你不喜歡關櫟，可是他佛法高深，對付厲鬼很有自己的一套，多個幫手不好嗎？”
我還想著讓衛闕幫著我，一起勸說關櫟呢。
隻是最後考慮到畫風有違和，這才勉為其難放棄了。衛闕拉著我坐下，眯著眼睛衝著我笑了笑，“素素，你倒是說了不少的好話，可是人家給你麵子了嗎？”
他當然沒有給。
所以我說好話，還是錯了？而且雖然衛闕沒有直接明說，但是分明是在責怪我，他是在嫌棄我，畢竟是我把關櫟給氣走的。
可是他不是吧，連這種錯，都要算在我的頭上？
我表示，他夠了！
於是氣鼓鼓的，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反正這事情我盡力了，而且最壞的結果不就是下地獄嗎？我破罐子破摔算了！隻是需要就這事情和衛闕先扯皮。
“你讓我集思廣益，就說明這事情我們兩個人肯定處理不了。我好歹找來關櫟，雖然勸說他無果，但好歹努力嚐試了。那你呢，你除掉說風涼話之外，想過要找誰幫忙嗎？”
我尋思了下，關櫟是我的一號人選，本事大，為人也非常可靠。隻是現在一號人物不是很給力，那我沒有辦法，隻能把一號人物換成二號。
二號人物是，老劉頭。
劉爺爺的本事我並不是很清楚，但是貴在他非常可靠，隻要我開口，他就會幫我。這點，是毋庸置疑的。
衛闕笑笑，抬手摸了摸我的腦袋，唇瓣上多了一抹淺淺的輕笑。“素素，你還別說，我真有人選推薦，你要陪著我一起去嗎？不過他看不到我，一切得你給她談。當然，她是很樂意幫助的。”
“好呀。”現在情況不怎麼容許，我病急亂投醫，就指望衛闕的推薦不會如關櫟那樣，耍大牌。
他帶著我，兜兜轉轉，最後停在了一幢公寓的麵前。
好吧，我知道他要找誰了。
那人的確不會耍大牌，也會願意幫忙，但是……但是我並不想和她談，而且我也不覺得他能幫到什麼忙……
衛闕帶著我到的，竟然是林曉暖樓下？
當然我更氣憤的是，為什麼衛闕會知道林曉暖住在什麼地方？我知道林曉暖和衛闕的各種瓜葛，再一次地把她當成自己的假想敵，就默默地看著衛闕，我要他給我解釋清楚！
我的目光很不善，衛闕又很精明，很快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