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敲門之後,又在門口等了好久,但是一直沒有等到有人來開門,而且我豎著耳朵聽了聽,裏麵竟然破天荒的一點動靜都沒有。
我並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現在更是如此。
所以我幹脆地看了衛闕一眼,“林曉暖不開門,我也沒有辦法,我們回去吧。”不就是要麵膜嗎?大可以從其他的途徑找到,不一定要林曉暖這裏。更何況她不開門,也不是我不配合,難道要我求她嗎?
我殷素可做不出來。
衛闕把我拉了回來,輕輕抬手摸了摸我的腦袋,“素素乖,你難道沒有聽到,裏麵是有動靜的哦。”
什麼動靜?
我稍微嘟囔了下,原本緊閉的門,卻突然打開。林曉暖伸出無比憔悴的麵容,將我上下打量了翻,然後衝著我輕輕點頭。“你找我?”
她猶豫了下,畢竟我之前的態度壞極了。
我點頭,把林曉暖打量了翻。此時的林曉暖不再光鮮亮麗,頭發淩亂,臉上無光,皮膚差得不行……瞧見我一直看著她,她眼眸微微黯淡,竟然沒有閃躲,而是非常幹脆地迎了上來。
“殷素,你看著我,是要看笑話嗎?我現在這幅醜態,你看著,是不是老高興,老高興了?”
我並不想和林曉暖抬杠,尤其是在這事情上,隻給到她一個輕飄飄的眼神,自動忽略她剛才的話,“你又不是笑星,我看笑話做什麼,你把身子挪開下,我看看厲鬼在什麼地方。”
聽到我是來找厲鬼的,林曉暖的態度瞬間來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趕忙點頭讓出一條道來,恭敬地把我請了進去。
衛闕瞧見,竟然也不心疼,還能在一旁沒心沒肺地補充。“女人果然是深不可測的東西,就她以前討厭你,巴不得永生永世不見你,現在竟然還要衝你笑,把你恭恭敬敬的請進去。”
我給到衛闕一個白眼,他這話可以通俗地翻譯為,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雖然他劃拉林曉暖我心裏舒服又高興,但是還是稍微擠兌了句,“你少說兩句吧,這屋子我瞧著不正經。”我記得正事,不像衛闕,他就隻記得各種玩笑。
衛闕攤手,表示他不給我計較。“是,是,是。素素要做正事,這屋子是不正經,我素素最正經了。”
他,夠了哈。
這隻是我和衛闕的小互動,卻沒有想到把立在一旁的林曉暖嚇壞了。她麵色蒼白地看著我,陪著無限小心地問我。“素素,你……你剛才是在和誰說話?”
她看不到衛闕,瞧著我像是在自言自語。
衛闕的名字她知道,但是我肯定不能把他供出來,隻能打了個馬虎,隨便解釋了下。“也沒有什麼,我習慣性自說自話,你不要放在心上。你在旁邊候著,我看看鬼氣在什麼地方,你別動。”
林曉暖瞬間就站直了,衝著我一個勁地點頭,她不動,她保證不會亂動。
當然我並不是故意給林曉暖難堪,實在是因為她倘若行動起來,身上的氣息會和房間裏的氣息融合在一起,雖然衛闕的鼻子很靈,但是能減少幹擾項,就減少幹擾項吧。
我吩咐完了之後,就把目光投向衛闕。我能做的就這些,接下來就要看他發揮了。
衛闕皺眉,在客廳走了一圈,又去到了裏屋,一個角落都不肯放過。我背手等在原地,心裏不高興。如果不是因為事情牽扯到我的利益,我肯定會放任林曉暖不管的。
畢竟,她的死活和我,可沒有絲毫關係。
而且,自作孽不可活。
林曉暖各種小心地看著我,我也盼著衛闕快些,也不知道林曉暖的房間裏到底藏了什麼東西,他竟然進去這麼久都沒有出來。我的房間他也去過,怎麼沒有瞧見他這樣的呢?
就在我各種不爽,各種嘀咕的時候,衛闕他總算回來了。
不過臉上的表情非常微妙,我也猜不出他到底幾個意思。他輕笑著走到我的跟前,故作神秘地開口。“素素,那房間裏有個驚喜哦。”
驚喜?衛闕他丫不是在逗我吧?那可是林曉暖的地方,能有什麼驚喜?
但是他又不像是在逗我玩,我也琢磨不透,隻能朝著林曉暖的房間走了過去。林曉暖看了我眼,猶豫了下,竟然走過來把我攔住,“素素……那裏麵什麼都沒有,你不去好不好?”
她緊張極了,又是特別為難地看著我。
如果說我之前不確定衛闕是不是在和我玩笑,不過現在看到林曉暖這幅緊張,又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模樣,我竟然有些相信他剛才的話了,難不成林曉暖真的給我準備了個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