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衛闕卻是殺了回來。
他昨天一夜都沒有回來，此刻卻是一副火急火燎的模樣，我昨天看不到他，也是焦急極了，今天見他安然無恙，才是把自己懸在半空中的擔心給放了回去。
衛闕再看向我，眼眸微微皺成一團。“素素，你猜我剛才在地府看到誰了？”
“林曉暖。”這個問題真是一點懸念都沒有，尤其是在岑月打過電話之後，我能很是輕鬆地猜到衛闕的答案，他也不反駁，隻是緩緩地對我點了點頭。“隻是她那時候的靈魂已經殘缺不全，所以我就是想要從中知道些什麼，她也沒有辦法張口告訴我了。”
靈魂，為什麼會殘缺不全……
我知道，從來隻有人死於非命，像是被人五馬分屍，或是淩遲之類，因為肉體受到極大的損傷，而靈魂是依附在肉體上的，如果在下葬的時候沒有經過特殊的方式進行掩埋，那麼靈魂到了地府，就是四分五裂的。
可是林曉暖不是死於煤氣中毒嗎？這應該並不屬於讓身體承受巨大傷害致死的常識裏麵……
“她到底是怎麼死的？”我沒有見到屍體，也不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想到林曉暖昨天告訴我說，不會說出醫院的名字，再加上後來青鴻找到我，說總算從林曉暖的口中得知了醫院的具體名字，然後我上網查到了它的地址。
我把兩件事情結合在一起，我覺得自己是有答案的。
衛闕皺眉，我的問題他根本不予理會，隻是麵露危險地問了我另外一個問題，“殷素，你老實告訴我，你這些日子都在忙活什麼？”
我皺眉，一時不知道怎麼麵對衛闕。
“你昨天到底和林曉暖說了什麼，她為什麼會丟掉性命？”我從來沒有見衛闕的聲音變得那麼急切，他怕我躲閃回避他的問題，又是繼續往下說，“我並非是想要知道林曉暖到底是怎麼死的，她的事情我不想知道。但是素素，你的事情，難道就不能告訴給我知道嗎？你知道，我有多擔心，有多害怕嗎？我怕，你是把自己陷於危險當中。”
我遲疑了下，是真不知道應該給到衛闕怎麼的回應。他稍微停頓了下，又是繼續往下說。“素素，我擔心你，所以……”
衛闕眼裏的關切，是我不能忽視的。我猶豫了好久，也隻能咬唇，輕歎一口氣之後開口。“衛闕，我之前沒有告訴你，是因為這事情和你密切相關，我想要有一個確切的答案之後才告訴你，可是我現在一頭霧水，什麼都還沒有開始查。”
“和我有關？”衛闕有些意外，用手指了指自己，竟然有那麼一丟丟的不能相信。
我出了口氣，又是繼續往下說。“事情是這樣的，你之前不是拜托我，讓我去找你的屍體嗎？後來林曉暖因為被藏在麵膜裏的厲鬼威脅到了性命，她曾經用一張照片威脅我，上麵的照片是一家醫院的太平間。但是她並沒有告訴我是哪一家。我昨晚讓青鴻威逼利誘，然後用盡手段之後，林曉暖也決定出賣厲鬼，然後告訴我那叫醫院是青遙醫院……”
“青遙醫院？”衛闕皺眉，把醫院的名字重複了一遍。
我知道衛闕關於自己臨死之前的記憶是非常模糊的，他連自己是怎麼死掉的都不知道，所以那時候才會找到我，盼望著我能夠告訴他答案。雖然時間過去這麼久了，但是調查的事情我一直都沒有放棄過。
隻是因為沒有進度，所以才沒有告訴給衛闕知道。
衛闕用手扶住自己的腦袋，衝著我搖了搖頭，眼神卻是變得深邃了起來，“素素，我……我是不知道你……你竟然……我以為你都把這事情給忘記了。”
他很感動，我反而有那麼一丟丟的不好意思了，趕忙將臉背了過去，解釋也變得僵硬起來，“不是，衛闕，這不是當初我答應你的事情嗎？你那時還說完成了，你會給我好處呢。”
這些，我都還記得。
衛闕從背後將我抱住，輕輕地衝著我笑了笑，眼眸溫柔極了，聲音更是寵溺得可以滴出水來。“素素，你告訴我，你想要什麼好處？”
我的臉一下子紅了，不知道為什麼，我剛才分明有感受到，衛闕這話裏麵，分明是藏著另外一層意思，連忙往後退了一步，將他鬆開，“我……我也沒有想要做什麼……”
說完之後，我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是在是太弱勢了，於是果斷地改口。“不不不，我是說，你的人都是我的了，你還能為了我做什麼呢？反正都由著我，我可以為所欲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