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華灼被冤枉的事情,說到底傅青源並沒有錯,要怪也怪不到他頭上。
她幹脆大度點頭:“二少爺如果信得過我的話,我就治。”
別到時自已出了什麼問題,又來問她的罪,一次這樣,兩次還這樣,誰經得起?
“盡管放心……”傅青源之前是不小心才會中了別人的招,哪會次次都那樣。
得到保證,沈華灼才放心給他開藥。
“管大夫之前已經控製住你的毒,我開些藥清理一下,再佐以針灸大約三五天就能好了。”
針灸祛毒血是最有效的清毒方式,憑沈華灼的醫術其實隻需要針灸一回就能好,出於心裏的盤算,沈華灼生生多加了幾天。
雖沒有惡意,終究是撒了謊,回去的路上她有些心神不定,連前麵的坑洞都沒有看到。
“小心……”
雲胡子攔腰扶住她,責備的看她:“怎麼不小心一點。”
“我……剛剛……”撲麵而來的成熟男性氣息讓她心神越發不安,臉頰泛紅,心跳如雷。
她低頭掩去尷尬:“原本一副湯藥一天針灸下去,他就能好起來,我……”
如果傅青源好得太快了,可能會讓他覺得這個清毒的過程太簡單不會珍惜,沈華灼這才拖上一回……她有一種利用了傅青源的覺覺,雖然沒有副作用,心裏總是難安。
雲胡子抬眼看她,這些小事他根本沒有放在心上,手上緩緩收緊隔著衣服他也能感受到她灼熱的體溫,她越來越瘦了,纖腰不堪盈盈一握。
眉眼朝下看,她的皮膚變白了,斜襟的灰布上衣露出白皙的脖子,上麵的大紅的花如同黃豆般大小,突兀在印在雪白的鎖骨上。
看著新奇,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這個以前沒有吧?”
記憶中,他從來沒有在她的身上看到過。
沈華灼像觸了電似的,臉上紅得滴血,同時猛然回神,合著她剛剛說了那麼多,他根本沒有在聽,隻顧著研究她的鎖骨了。
“一直都有。”她沒好氣的瞪他,抬手拉開他作亂的手,好借此來掩蓋她紛亂的心。
雲胡子猛然驚醒,那花兒就好像有著魔力一樣,讓他情不自禁的伸手。
他驚了一跳突然鬆手,卻忘了懷中女子都是靠著他才站穩的,這一放,沈華灼失去重心,身子直直的朝著後麵摔去。
“雲胡子你混蛋。”沈華灼嚇得大叫,條件反射勾住他的脖子,身子朝他壓過來。
幽蘭香氣襲來清香滿鼻,雲胡子心潮澎湃。
“你想摔死我?”沈華灼趴在他懷裏不滿的嘟囔。
男人獨臂順勢收緊,溫香軟玉滿懷,他的身體莫名起了變化。
他低聲咳嗽:“該回家了。”
沈華灼猶自不知卻也聽話地起身,一動左腳踝一股鑽心的疼。
“嘶,好疼……”
她的腳扭了,就是這麼倒黴。
“還能走嗎?”
女人搖頭。
男人沒有多想,一把摟住她扶穩,蹲在她麵前:“我背你。”這般的溫軟他莫名的不想放開。
夏風輕拂,明明路上有楓樹遮陰,可雲胡子卻有一種從來沒有過的燥-熱。
腳下顛簸,身上的肩膀卻很寬敞,沈華灼側臉貼上去,聞著清新的皂角香氣,安心地趴在想心事。
經此一事,她有一種茅塞頓開的感覺,昨夜沒有想明白的事情,現在也明白了,他們命運如此多舛,究其原因就是沒有後台。
這一次她要自已扒上一個後台,前路怎麼樣走都是荊棘,幹脆就緊緊抓牢傅家,而傅青源就是重中之重。
……
正午時分,烈日炎炎,回了家裏卸下東西,還了王大娘家板車,茅草屋已經被雲成中帶著人用樹枝圍實了,一共蓋了一大間,中間用樹枝遮成了四間。
雖然跟以前的石頭院子沒法比,也勉強能夠擋風棲身,隻是不知道能不能遮雨了。
“大嫂,咱們家的土豆還賣嗎?”雲小妹看著堆在院子裏的土豆有些苦惱。
沈華灼搖頭:“留著吧,過些日子又能再種一茬了。”珠山鎮的土好,今年的氣候也好,還能趕上第二茬。
而且,對於剩下的她心裏已經有了打算。
事情敲定下來,雲成中作主送了一些給王大娘家,還有上次幫助過他們的鄉鄰。
那些人試吃過後,都十分高興一傳十十傳百,就算雲家人打定了主意不賣,也有好幾家人求到了門上。
“都是鄰居,平日裏沒有交惡,能幫則幫吧。”雲成中是個實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