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媳婦在這了,難不成我還能把她吃了?”雲成中慢悠悠的開口,對於雲胡子這樣的行為,他有些不悅。
雲胡子看兩人皆是穩穩的坐著,彼此間的氣氛雖有些緊張,但他們的情緒還算正常,這才意識到自已的行為有些莽撞了。
沈華灼借著轉頭看他的機會朝他感激的眨了眨眼睛。
剛剛如果沒有雲胡子突然闖進來,她可能真的會被雲成中的威壓鎮住。
看雲胡子這樣重視他媳婦,雲成中心裏隱隱生出一抹後悔。
他招雲胡子在對麵坐下,趕了沈華灼去廚房:“大郎媳婦去準備吃食。”
“你這樣縱著她恐怕要大事不妙。”沒有了外人,雲成中的身子挨在椅子上,麵容略顯疲憊語氣很是無奈。
“放心,他們並不敢把我們怎麼樣。”雲胡子氣勢如雲,語氣驕狂。
“那是以前咱們為人本分,做事低調,可現在……現在,要是觸怒了他們該如何是好?”雲成中終究還是想得深遠一些。
“那東西他們一日沒有得到,便一日不敢對我們下手,為此想再多也是杞人憂天,再說了咱們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弱。”雲胡子也並不是沒有依仗單純的狂妄。
雲成中麵色緩了緩歎了一口氣,不放心的道:“怕就怕他們不敢明著來硬的,要像上次一樣暗地裏使陰招,咱們勢單力薄防不勝防。”
沉吟片刻,雲胡子濃眉緊皺:“你說的在理,隻是此事已然定了便不容更改。”
輕咳一回沉聲道:“當初是你說的,她是我命定之人,如今反悔的也是你?”他好不容易有願意接納的女人,他卻要來破壞。
雲成中有些煩躁的跺腳:“當初是當初,可你竟然……真的對她動了情。”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我亦不能免俗,我自問她嫁入雲家為人赤誠,待我真誠,對家人寬厚,照顧有加,勤勞踏實,由不得我不動心。”
“你啊你……”雲成中搖了搖頭,無聲歎息。
躲在門後的沈華灼卻聽出了一身冷汗,她感激雲胡子剛剛為她解圍,特地為他炸了一盤子黃豆送過來,卻沒想到聽到了這驚雷般的消息。
他們……到底是什麼人,想要做什麼?
她不知道,也想不通。
她隻知道雲胡子剛剛誇她了,還說對她動了情……
此時她如墜迷窟,如同所有戀愛中的女子一般情商炸裂,智商下線。
盡管對對方的身份產生了懷疑,但她更為看重的卻是那個男人剛剛所說的動情動心。
“不管怎麼樣都請你記住,她是我認定的女人,日後……待她客氣些。”之前她被雲成中嚇住的模樣他還記得清楚。
沈華灼聽得心神一震,手中的瓷碟差點端不住,她大氣不敢出,有些心思不屬,不敢再聽下去,急忙轉身回了廚房,靠在門板上撫著胸口不停的喘著粗氣。
開鋪子的事情,在雲家就怕樣到此為止了。與很多時候一樣,雲成中在這個家裏有著絕對的支配地位,他要是沒有意見,旁的人再有也是白瞎。
沈華灼將重重的心事壓下,盡情的表現著高興。
她知道這是雲胡子為她爭取來的,不管他們的身份是什麼,想要做什麼,她隻知道她嫁的是他這個人,與他的所有無關……
經過一番實地考察,沈華灼作主盤下了鎮子邊緣的一家鋪子。
與其說是鋪子,不如說是一間一直都沒有租出去的閑置房子,一個門麵,縱深很長,光照充足。
“地方這麼破,還這麼偏僻能行嗎?”雲大梅甩著帕子滿臉嫌棄。
“我看行。”傅青淵聽說她要開鋪子,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自從發生上次的事情後,他對沈華灼又多了三分關注,她的事情就算沒有支會他,他也會時不時的差人打聽。
這個破地方,傅大少爺居然說行,眾人皆不解。
“人說開鋪子,得開在人多的地方,這哪有人?”飽讀詩書的雲小樹也表示看不懂。
沈華灼指了指鎮子口的老槐樹:“其實我一早看上的是那棵樹。”
古代沒有城管,也沒有不能占道經營一說,她打算把鋪子前麵這塊壩子都收拾出來,架個茶棚,給來往的村人們低價提供茶水。
初期可能沒有什麼用,但時日久了一來二去,人們口口相傳,名氣便打出去了。
“此處是鎮子入口,此時看著人不多,但來往的人流卻是大。”但凡要進鎮的,需得繞到此處才能進去,出鎮子也是如此。
“再者說了,咱們賣的是種子,大多份量大又重,開在這裏,能讓大家少走些路,減輕他們的負擔。”
一番解釋聽得眾人頻頻點頭,就連雲胡子也在心裏暗暗讚揚他的小娘子心眼兒多。
“雲娘子竟是個生意場的高手,如果你隻是小打小鬧,便由著去了,你若是另有打算,你看我們合作如何?”傅青淵的心裏十分複雜,卻還是鼓起勇氣試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