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華灼急忙要看,雲胡子卻側了身子不給她看。
“媳婦最好不要看。”汙言穢語汙了眼睛。
沈華灼挑眉,眨他眨眼睛:非看不可。
雲胡子哼了一聲,不情願的給了她。
啥?這不是豔詞yin曲嗎?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書生小姐在後院人約黃昏後?
妓女一夜春風度良宵!
……
“這就是夾帶?”哪個學子特麼吃多了,弄這樣的東西放在身上做夾帶?
“是,是,我也不知道雲含章身上怎麼會有從怡春院裏找來的《金瓶記》。”搜出來的時候,他也想不通啊。
但凡想要夾帶的人,都是帶的四書五經、曆史經綸,誰帶這玩意兒?
“所以你知道他是冤枉的?”沈華灼挑眉。
都不是傻子,沒必要再繼續裝。
劉福兒點頭:“我知道沒用,考官和縣太爺都看到了。”他也很無奈好嗎?
“把這個留下,你可以走了。”他已經幫不上忙了,雲胡子立即打發他走。
“可是……可是……”他明天還得交給縣太爺查看啊。
可是看著麵前的人好似不顯山不露水,卻讓他有一種得罪不起的感覺。
“現在怎麼辦?”鐵柱撓著後腦勺頗有幾分無奈。
“去怡春院。”沈華灼果斷開口。
雲小樹被冤枉夾帶的物證有了,缺少人證。
而那人去過怡春院,還撕了妓院裏那些男女用來調-情的小黃書,所以他定是去過的。
鐵柱一聽要去那樣的地方,不由得生了幾分膽怯之心。
“那個……說實話,我家大少爺平日裏不沾那些風流之事,也最反感他身邊之人去那樣的風流場所。”他不能去啊。
“沒事你幫我們的已經夠多了,我們自已去便是。”沈華灼摸了打賞銀給他。
鐵柱堅辭不受,沈華灼沉下了臉:“給你的就拿著。”總不好叫他白費力氣。
人情來往需得維護好了,這個世人從來都沒有無緣無故的好。
鐵柱知道沈華灼為人向來大方,這才謝了回府向主子回話。
沈華灼回過頭來看著雲胡子,指了指暮色下燈火通明的花柳街。
“是你去還是我去?”
雲胡子大手毫無預兆的摟住她的纖腰,聲音低沉帶著一抹蠱惑。
“嗯?想我去?”
沈華灼一陣懊悔,她原本的意思他們兩個人總得有一個人去找到那本書,然後循跡找到那個人。
可見雲胡子一聽要去青樓顯得一臉盎然,她立馬凶狠的磨牙:“休想。”
男人一有錢就變壞,果然是這樣的。
“你想去?”雲胡子鉗製住她的雙手,雙眼眯著,眸光中透著危險。不讓他去,難道她想去。
“得,咱們都別去,有錢能使鬼推磨!”
沈華灼建議出銀子請人去嫖-妓。
雲胡子欣然同意,隻要她不去也不讓他,那個人是誰都沒關係。
請的人是慣常走街串巷的貨郎,遇到這等出銀子請他上花樓的好事,並且承諾了事後還給銀子,他自然全力以赴,拍著胸脯答應定會找到。
果然有銀子就是好使,隻一個夜晚他就在怡春院裏摸出了那個人。
三狗子是珠山鎮僅次於傅家的大戶劉家的家丁,沒讀過書,目不識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