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他好似睥睨天下的王,雙眸之中含著冷光,無情亦無義!
隻是這一切不過是表象罷了,他的心底裏卻已然痛到不能自已!
她為了離開他,連他這樣虐待她,她都能忍著說話,不求饒,甚至絲毫不反抗。
“你當真……如此……”愛他兩個字,他說不出口。
她身體好似被撕裂的痛著,卻依然費力的點頭。
“我愛他勝過你!”
雲胡子淡定的等她說完,然後冷冷俯身,絲毫不帶感情的攫住她的雙唇,沒有任何柔情的噬咬、輾磨,這副模樣好像在對待一個曾經愛到極致卻在某個時期突然就不愛的玩偶。
“好,你愛便愛了。”他這麼久全身心的付出,就得到這麼一句話。
他突然恨了……
恨她為什麼讓他動了心,卻又選擇拋棄他。
原來她跟以前的那些女人沒有區別,她是別有用心的,她在利用他……
他好恨,恨不得將已經在他身體裏的這個女人的血肉吞下去,然後重新揉捏成形,讓她此生隻記得自已,眼中再無旁人。
他憤恨的蹂躪著身下的女子,他曾經那樣溫柔的待她……
跪坐的兩腿因為他的暴力運動而磨出的血絲順著女子的青裙緩緩流淌下來,和著黃土一點點的染成無可分辨的顏色,看得他的眼睛泛酸。
淚水猝不及防的滴落下來,順著男人憤恨的臉頰滾出,大顆大顆的打在女子髒汙的臉上。
他哭了!
沈華灼痛到極致的身體好似麻木了,可他噴湧而出的淚卻讓她完全恨不起來。
愛到極致所以才會恨到極致吧,這一切都是她逼他的,也是她自找的!
雲胡子已經記不清楚在她的身體裏複蘇了多少回了,每一回他都不願意拿出來,就任由他們那樣親密接觸著。
他以為這樣,他們就能永遠在一起。
“就算你恨我,我也要永遠捆著你,便是一塊兒死我也樂意!”
他一邊溫柔的扶著他在她身上留下的所有的紅痕與掌印,一邊用力的衝-撞著她的身體。
昏迷過去的沈華灼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麼,說什麼,她隻覺得痛,身體痛,心更痛……
“得得……”的馬蹄聲傳來。
掉隊的傅青淵總算找到了他們的所在。
遠遠的看到一堆墳頭,到處找不著他們的影子。卻在他凝神看的時候,看到了一個黑點。
他趕緊打馬跟過去。
盯住了那個小黑點看了半晌才反應過來。
那是躺在墳包上的人。
“咳咳……”
沈華灼被折騰得狠了,隻覺一陣陣風過,又是一陣陣疾風驟雨而過,然後身上便被一件灰白麻布長衫包裹起來,再睜開眼,身上的男人的不見了,卻見傅青淵牽著馬快步跑過來。
“華灼。”他早就改了對她的稱呼。
在她不想做雲家媳婦的時候,他便已經不再叫她雲娘子了,他從來都是最體貼的那個人。
沈華灼昏迷乍醒以為自已還是渾身赤果的,連忙低頭看,卻見身上穿著雲胡子的外衫,衣擺理得整齊,便連頭發也被他束成了一個馬尾。
隻透過眼前石碑的光澤,她瞅見她的臉上卻是灰黑一片,也不知他是有意還是無意漏了她的臉沒擦。
“傅大少爺。”
她嫌在傅青淵麵前半躺著的姿勢太難看,便想坐起身子。
一動雙腿卻像是灌了鉛一般沉重,手指無意間拂過大-腿內側,隻覺得上麵像是腫了一圈兒,動一動便疼得厲害。
她不知道雲胡子到底在她身上發泄了多少次,她一次次的忍耐,實在忍不住才累暈了過去,甚至連他離開也毫無知覺。
雖然對於雲胡子的狠心有些難過,可是如果這樣能夠斷了這份孽緣,身體受些苦又如何?
她原本不是一個逆來順受的人,卻是這勞什子的感情讓她變得不像她自已。
如果時間還能重來,她想做一個不那麼容易動心的人。
人一旦沒有了感情的束縛和牽絆,就不會再有那麼多的痛苦和傷感。
“他……他竟然這樣對你?”傅青淵走得近了,便見她臉上紅印縱橫,灰黑相間,嘴唇微微腫著,順著她的下巴往下看去,雖有衣衫緊扣遮擋,可沿著那紋路卻仍能看出那上麵有男子在歡好時留下的諸多痕跡。
他心頭陣陣窒息,喉嚨裏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似的,幹咽著說不出話來,雙手緊握成拳,手指骨節“哢哢”作響。
“雲胡子他……他實在是欺人太甚。”
他看看四周的陰森,他居然把她劫持到這樣的地方來,對她做……那樣的事。
他們雖是夫妻,可……他不敢再往下想,隻要一想到這事,他就覺得心裏似乎硌得慌,像是有人拿了鐵塊堵住了他的喉嚨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