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淵走了一路想了一路,終究是沒有辦法,隻好按照軒轅禦安的命令去了泠江王府,投遞了拜帖。
泠江王妃果然如同軒轅禦安所說的,一看到令牌便立馬見了他。
“他派你來做什麼?”泠江王妃認識傅青淵,在知州衙門上的時候,遠遠的看過一眼,他長得俊俏,泠江王妃自然記下了。
傅青淵停在八步開步,微微低著頭,目不斜視:“王爺的意思是想請王妃娘娘助他一臂之力!”
泠江王妃抬手朝他招呼一聲:“你走前麵一點來,本王妃看不清楚你的模樣。”
傅青淵臉上突然漲得通紅。
他不知道泠江王妃還有這樣的操作啊。
所以他站在原地一動也沒有動。
“王妃娘娘,草民是奉了安親王的命令前來,還請王妃娘娘慎言!”
他有些生氣!
他好歹是個堂堂七尺男兒,豈能任由一個女人這般折辱。
“哼,有脾氣,那你回去告訴他,本王妃該為他們軒轅氏做的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經都做完了,剩下的,讓他們拿籌碼來換……還有,不要跟本王妃說什麼,不會放過本王妃之類的話,本王妃不怕!”
泠江王妃妖豔的臉上盡顯怒氣。
她也是有脾氣的。
這麼多年了,當時軒轅雲中答應將她賜婚給泠江王爺,他婚倒是賜下了,可自已替他們做了多少違心的事,要不是當年做下的那些事兒,王爺又怎麼會不喜歡她了?
就憑她與她嫡姐七八分相像的麵容,也足以讓她有信心能夠勾住他的心。
可惜,事與願違。
她進了府裏已經二十來年了,隻在洞房花燭夜之時,當著宮裏嬤嬤的麵,王爺才勉勉強強與她做了夫妻之事,破了身子。
再有一次,她給王爺下了虎狼之藥被他抓著在院子裏弄了一回,這便一直都沒能讓王爺再近過她的身,她這按時間算來,已經守活寡守了整整二十年了。
當時在院子裏被弄得渾身是傷,可到底那虎狼之藥管用,還真她一次就中了肚子裏懷上了。
隻是懷是懷上了,到底也怪她肚子不爭氣,好不容易弄來的種子,生下的卻是個不帶把的!
思及往事,她的眼淚忍不住往下嘩嘩的流著。
臉頰上一濕,泠江王妃才感覺到是她自已落了淚,還是當著一個後生俊小子的麵,她頓時覺得沒麵子,待要訓斥喝罵他。
卻見那後生俊小夥壓根連頭都沒抬,看他將頭壓得低的那個程度,大抵是看不見她的表現的。
她這才放了心,暗自將眼淚擦去,凝了眼眸,便要趕他走。
這般沒趣味,她不過是旱得有些久了,又看他長得俊俏逗了逗,就將他嚇得那般,哼……
“王爺說,若是王妃娘娘不肯出力,到時候王府的世子爺回來了,不知道這府邸裏可還有你的位置?”傅青淵對泠江王妃不滿,說起話來,也頗帶了幾分無禮,壓根沒有先前的那般好生好氣。
泠江王妃卻被他話中的世子爺鎮住了。
“王府世子爺?你沒有說錯,你可知隨意造泠江王府的謠是要入罪下大牢的嗎?”泠江王妃纖指一點,怒不可遏。
要說這個世上,她最恨的人是誰,並不是讓她守活寡守了二十來年的泠江王爺,那首屈一指的自然是她的嫡長姐——原先的泠江王妃,而從她肚子裏爬出來的那個嫡長子便是其次。
憑什麼她生不出來兒子,她卻能夠一舉得男,就算死了,也緊緊的將姐夫的心牢牢的款著,係著,半點渣滓都沒讓她撈著。
她怎麼能不恨,不氣呢?
“此事千真萬確!”傅青淵此時擺的心態是唯恐天下不亂,這其中的水,攪得越渾,他這個局外人,就越有可能跳出賊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