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叫中我猛力一甩胳膊,竟然是將陳欣怡甩的脫手而出,倒退兩步跌了下去,剛好腦袋磕在一隻凳子靠背的棱角上,頓時腦袋上一股殷紅的血竄了出來。
我嚇的一愣,被暴怒燒焦的腦子才猛然一醒!
趕緊一步上去扶住了陳欣怡,叫一聲:“你怎麼了?”
陳欣怡一手捂住流血的腦袋,卻還是怕我對於德水下手,求告我說:“韓星你聽我說,我恨不得他死一千一萬次,但是你不能殺他!”
我一下子又氣衝上來,哼了一聲,對於德水怒目而視。
於德水早酒杯我嚇破了膽子,但這老狗卻還敢害我,想到這一點我的氣就不打一處來,猛的抬腳跺在他的褲襠上,獰笑一聲說:“兒女都有了,你要這東西根本沒用,老子今天給你淨身,免得你再禍害別的女人!”
說著“嗖”一聲打開折疊刀,揪住於德水的褲子,就要下手!
陳欣怡急叫一聲:“疼死我了!”
我一看,陳欣怡的手指間,果然在汩汩的往外流血,臉上都流下一道血,就怒目對於德水看一眼恨恨的說:“先寄存著,回頭一定讓你嚐嚐宮刑的滋味!”
說著一手掀翻放滿杯盤的桌子,稀裏嘩啦的湯菜一起覆蓋在於德水臉上,連桌子都蓋在她身上,拉著陳欣怡就往外跑!
別真是流血太多死了,那就是我的罪孽了!
到外麵才想起來,給蘇煙楠打了個電話,說我晚一點回去,有事情要辦。
在杏蕊屋裏的時候,我已經給蘇煙楠打過電話,叫她和孫紅梅陪著兄弟們吃喝好,我遇見熟人要耽擱一會兒,這時候估計她和孫紅梅還有吳曉鵬他們,都已經吃飽喝足走人了。
果然蘇煙楠是在家裏接的電話,急切的問我:“哥,出什麼事了?”
我忙放緩語氣竭力平心靜氣對她說:“沒事,就是一小學同學,初中就到外地讀書了,卻在酒店遇到了,還要再耽擱一會兒和他說話。”
蘇煙楠有點懷疑問:“真沒事?”
我說:“真沒有。”
然後交代她別等我,就趕緊掛斷電話,拉著陳欣怡上了一輛出租,直奔醫院而去。
到醫院處理完後,看見陳欣怡臉色已經回複平靜,就黯然的對她說了聲:“對不起。”
看著腦袋已經像個血葫蘆挺嚇人的,但傷口卻沒多大,也就縫了兩針,醫生說不需要住院,按時來醫院換藥就行了。
陳欣怡看了我一眼,說了聲:“謝謝你。”
今天遇見兩個女人,都夠不爽的,不過命該如此,我有什麼辦法?
我對陳欣怡說:“要不要我送你回家?”
我心裏是有點不情願送她回家的。
本來就和她沒太多交集,而且心裏有點恨她,於德水壞的渾身流膿了,她也是知道的,怎麼他一約,她照樣又出來赴約?
本來是一句迫不得已的客氣話,假如陳欣怡也客氣一聲說“不用”,我就轉身而去一走了之,但沒想到陳欣怡卻好不客氣的說:“要。”
我沒轍了,隻得沒好氣的對她說:“那走呀!”
這家醫院離她的住處也不遠,於是就和她一路走過去。
到樓下的時候,我說就不上去了,陳欣怡沒說話,就是呆呆的看著我,然後有點黯然的說:“那你走吧。”
她明顯是想讓我上樓去,但是我怕和她又纏夾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