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離開公路就不遠了,我催促何明馨趕緊走,但何明馨好像沒聽見我說話,走到一邊去眺望遠山近水,一閃眼卻又不見了她,等我趕緊尋過去,看見何明馨已經四肢伸展,仰麵朝天躺倒在柔軟的草地上。
我叫一聲:“快起來,草窩裏有蛇!”
嚇得何明馨嗖的一下就跳了起來:“哪裏,在哪裏!”
女人們都害怕腿多的和無腿的蟲。
我嘎嘎的笑,笑的何明馨惱羞成怒,抓住我的一支胳膊猛的一拖,讓我趴在草地上,趕緊翻個身麵朝上,她卻迅速一個跨步騎在我身上,順手拈起一根細樹枝抽我,抽幾下後扔了樹枝,扭捏了一下抱緊了我。
一會兒之後我才說:“咱們趕緊走,別再出什麼意外。”
牽手下山到了公路,那輛撞我車子的別克商務已經不知去向,大概是已經被拖走,再往前一點,就到我差點兒車毀人亡的地方,往下看一眼,這懸崖其實也沒多深,就幾十層樓房那麼高,我甚至還看到我劫持的那輛出租的殘骸,根本就沒個車模樣了。
心想假如回城裏能找到那個出租司機,就賠他輛新車,他也不容易,我不能害他。
這條旅遊公路是新修的,路上車很少。
但要走回城裏去,走到天黑也不一定能進城,因為我記得我的車子跑了最少一個半小時。
等會兒何明馨腳上打泡,我還得背她。
正默想是等車來還是慢慢走,忽然一陣輕盈的發動機響聲傳來,我趕緊讓何明馨伸展雙臂,站到路中間攔車。
美女攔車總是有優勢,一輛黑色奧迪一個急刹在她跟前停下。
何明馨趕緊跑到車跟前敲著窗玻璃說:“哥哥,能搭個便車嗎?”
她說話時候,我已經拉開後門,把她一把推了進去,然後我也趕緊蹺腿上去。
奇怪的是,穿著黑T恤大短褲的司機一句話也沒說,啟動車子嗖嗖的開跑。
我也不問,隻要有車坐就好。
車子進城,我讓黑T恤將車停下讓我們下車,卻是那戴著隻大墨鏡的黑T恤,根本不聽我的,一味的駕車在車流裏穿行。
我急了:“再不停車我不客氣了!”
說著隨手抽出那柄鋒利短刀。
黑T恤大概從照後鏡裏看到我的凶相,卻也不怎麼驚慌,淡淡的說一聲:“捅了我咱們一起完蛋,乖乖的就好。”
“好你麻痹的!”
我伸刀就要抵住他後心,卻是被他方向一打,車身猛的一甩,差點把我甩的從座位上掉下來,正要發作時候,那家夥已經把車子拐上一條比較僻靜馬路。
我看準時機,趕緊用刀子抵住他的後心:“你特碼要把我們帶到哪裏去?”
黑T恤回身一笑:“放心,我不害你。”
一邊仍然嗖嗖的往前開。
這種情況下我也不敢貿然動手,假如真的把他逼急了,說不定他真的朝什麼地方一頭撞上去,和我們同歸於盡。
腦子急速旋轉,我麵前這家夥是誰家的狗腿?
可能性最大的是楚天絕的手下,我和何明馨這是自投羅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