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任心瑤知道我親手殺了她父親,那她一定是放不過我的,而何心靜雖然嘴裏說和任碧初勢不兩立,但心裏也會難受死的。
我把於嵐拉到一邊提醒她:“任碧初是何心靜的親生父親。”
於嵐似乎這才想起來這回事,深吸一口氣皺起眉頭。
默想了一下,於嵐說:“先把他帶回去再說。”
到那間石頭茅屋,於嵐對我說:“你和琴嫂好好躺在床上睡一覺,恢複一下身體。”
琴嫂卻對於嵐說,讓她把胡玉嬌和何心靜接回來。
一會兒後,於嵐回來,身後跟著胡玉嬌和何心靜。
於嵐先揮手把那十幾個精壯漢子打發走人,才對胡玉嬌說:“阿姨,你看怎麼處置他吧。”
原來那十幾個人,是於嵐喊過來助力的,我想她一定是從他爺爺那裏借來的。
胡玉嬌也才看到,卷縮在院子角落的任碧初。
胡玉嬌一步一步走過去,何心靜跟在她身後。
走到跟前後,麵沉如水,死死的盯了任碧初一會兒,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任碧初也是垂頭不語,但忽然抬頭,看了胡玉嬌一眼。
胡玉嬌冷冷的說:“為什麼要背叛我?”
任碧初倒也是條硬漢子,說話的口氣雖然底氣不足,卻是硬著頭皮說:“我對不起你,對不起主人的大恩大德,死有餘辜。”
旁邊何心靜忽然轉身跑到我身邊,跑到任碧初身邊,舉起粉拳下雨一樣的打。
打夠了卻又嗚嗚的哭,卻是任碧初嘶聲說:“我不答應他,他就會殺你和心瑤!”
“誰,他是誰啊?”
任碧初閉嘴不說,我心裏卻已經明白,他說的是楊伯。
卻是胡玉嬌一聲歎息說:“你走吧,走的遠遠的,不要讓我再看見你!”
這時候何心靜卻是露出那種父女情深的神色,焦急的說:“走啊,你趕緊走,我也不要再看見你!”
但是我知道何心靜心裏,一定是怕胡玉嬌改變主意。
任碧初掙紮起來,深深的看了何心靜一眼,踉蹌奔出去,消失在遠處。
這時候兩個女警走到於嵐身邊,問她門外那些倒在地上的任碧初狗腿怎麼辦?
於嵐皺眉,卻聽見琴嫂說:“走吧,我幫你們。”
於嵐忙說:“琴嫂,你就隻用動一下嘴,趕緊躺著或者坐下恢複一下身體。”
琴嫂對那兩個女警說:“傍邊那口枯井,看到了嗎?”
“看到,明白了。”
琴嫂接著說:“死的和半死不活的,都填進去。”
兩個女警回應一聲:“好。”
接著門外就傳來一片聲的鬼哭狼嚎,片刻又複歸寧靜,大概那些倒地的狗腿們,已經被兩個女警,一腳一個的踢到枯井裏去,又石頭泥土的填埋起來。
這個琴嫂,真是果決殘忍的很,我看見於嵐這個女暴龍,都看著琴嫂倒吸一口氣。
看見我有點惻惻的眼睛,琴嫂嘲諷的說:“很殘忍嗎小星?“
“不,不。”
我的心裏也不知道什麼滋味,反正覺得怪怪的。
這些人是該死,而且我也知道,對這些惡人的狗腿,是發不得慈善之心的,但總覺得琴嫂的作法,有點過於歹毒。
不過也想她這樣做是對的,門外這些人,是不能留給他們活命機會的,想到剛才我和琴嫂差點都命喪在他們砍刀之下,我特碼這時候還要可憐他們,真是心軟無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