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居然能得到你這麼大的讚譽?”歐陽雲溪哈哈一笑,扭過頭看著正苦悶著臉的蘇明宇輕輕說道。
“廢話,他們兩個,縱觀帝國曆史,也算能夠排得上號的人才,這幾年不知道怎麼了,各色各樣的天才崛起,他們那過分的耀眼,讓老夫都不禁感覺到老了,竟然生出了歸隱之意。”蘇明宇重重的把茶杯推到了一邊,有些嫌棄是的看了它一眼,然後便扭過頭去,露出一臉的苦悶。
“別,你可別歸隱,我比你年歲都大,你要歸隱了,我豈不是這半截身子都要入土了?對了,我這裏從帝都帶出來的宮裏的進貢的茶葉還有一點存貨,你要不要?”歐陽雲溪望著蘇明宇怪笑了幾聲,然後變戲法是的從懷裏掏出了一包茶葉,炫耀是的在他的麵前不停的晃動著。
“不喝,再好的茶葉,被你放在那臭烘烘的懷裏,估計都變味了,我才不要喝被你捂臭的東西。”蘇明宇抽了抽鼻子,袖子微微一擺,有些嫌棄是的打量了一下歐陽雲溪,然後使勁的搖了搖頭。
“你!!!”歐陽雲溪有些無奈了看了一眼蘇明宇,感覺到陣陣的無奈,有些賭氣是的扭過頭去,麵對著溫暖的陽光,靜靜的曬著,仿佛快要睡著了一般。
過了一會兒,歐陽雲溪的耳朵一動,聽見了自己的剛才放在桌上的茶葉被人拿走的聲音,嘴上雖沒說,心裏卻早已經樂開了花,相交了這麼多年,他就知道蘇明宇這個茶癡是絕對耐不住性子的。
等歐陽雲溪睜開眼睛看時,果然蘇明宇和那包茶葉瞬間消失了,他不由得莞爾一笑,這個蘇明宇,一把年紀了,還死要麵子,另可偷偷摸摸的去拿茶,也不願意來求一下自己。
“咦,這麼偏僻的小城裏,居然還有開了脈門的修煉者。”
歐陽雲溪似乎突然感覺到了什麼一般,衝下麵定睛望去,不一會兒就找到了那個人,約摸十三四歲的年紀,一身樸素的白衣,清秀臉龐上布滿著好奇的神色,一雙透徹清亮的眼睛不時的打量著四周。
“初脈巔峰,快要開第二脈了,倒也不錯,是個苗子,底子很紮實嘛。”歐陽雲溪眯著眼睛仔細的打量著那個年輕人的身影,不時的露出讚許的神色。
“感應也不錯,這麼快就發現我了。”
不一會兒,那個年輕人似乎感應到了什麼,突然往上看去,歐陽雲溪倒也不閃躲,隻是衝著他微微一笑,然後繼續躺在躺椅裏,舒服的繼續曬著陽光。
那個年輕人不是別人,正是剛來土城不久的顧君塵,他突然感覺到自己好像被人盯上了,旋即找尋了一下來源,卻發現一個老頭有些色迷迷的看著自己,讓他感覺到一陣的惡寒。
“額,我還是小心點,南野大叔說,外麵的世界裏,有的有錢老頭專門喜歡年輕的男孩。莫不是他就是那個類型的。”突然想到這裏,顧君塵又打了一個寒顫,然後低著頭急忙的離開,若是被歐陽雲溪知道此刻顧君塵心中所想的話,再好的脾氣估計也會被氣的七竅生煙吧。
來了土城已經一日了,楊君臨一直忙於安撫紛紛來到了死去的鏢師們的家屬和賠償丟鏢的損失的相關事宜,而楊嫣而終日不是瘋狂的練武,就是力竭到在床上昏睡,顧君塵在府中呆了一天,感覺到無趣,便和楊君臨說一聲,打算出來走走。
“好多人啊。”顧君塵好奇的走走看看,似乎每一樣東西都足夠吸引到他的眼光,不消一會兒,他的手中就塞滿了各種在他眼裏十分有趣的玩意,他倒是不必擔心錢的問題,楊君臨早就吩咐了管家支給了顧君塵一筆錢,至於顧君塵會不會用這銀兩,那他就不管了。
“老板,這獸皮大衣,你看著給個價格。”忽然,不遠處一道聲音傳入了顧君塵的耳朵裏,他的臉色微微的一動,待他走過去的時候,人已經沒有了,隻剩下一個富態的西域商人站在一匹粗壯的駱駝旁皺著眉,拿著一個獸皮大衣不停的翻轉,仔細打量著什麼。
“老板,這個大衣賣給我如何?”顧君塵仔細散發出元氣,感應著周邊的事物,努力的尋找著剛才賣給這個長得有油膩無比的胖子獸皮大衣的人的蹤影,對於顧君塵來說,這件大衣再他熟悉不過了,因為這正是南野大嬸為他縫製的那件大衣。
“不賣,不賣。”富態的老板微微的搖了搖頭,他似乎格外的喜歡這件大衣,隻是當他停下晃動的腦袋,再看時,手中的大衣卻早已突然不見了蹤影。
“鬼啊!”富態老板失聲大喊道,世界有沒有鬼我們不知道,隻是顧君塵已經找到了賣大衣的那個人,來不及與這胖子磨叨,一把拿走大衣瞬間消失追去了而已。
站在一旁的民居的房頂上,低著頭望著人群中那個不停穿梭,步伐無比穩定的中年人,顧君塵微微的冷笑兩聲:“終於,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