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小兵陳三(1 / 2)

陳三,放在這萬千世界中,不可不說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名字了,可是在這西漠的鐵騎營中,卻顯得那麼的不普通,在這充滿著肅殺的軍營中,似乎沒有人沒聽過陳三這個名字。

他是一個老兵,老到他自己都忘記自己是哪一年入的伍,他同時也是一個飽經戰場洗禮的猛士,手中的沾染過的鮮血,斬下的頭顱甚至連他自己都記不清,甚至軍功部統計的軍功數量也隻是一個極其粗略的大概——三千人。

他同時還是一個兒子,以為年邁八十歲老母親的兒子,他還是一個丈夫,一位住在西漠偏僻農村裏的一位長相普通的婦人的丈夫,他更還是一個父親,他的兒子今年才三歲。

望著手裏剛賣掉獸皮大衣得來的三貫銅錢,他並不覺有多麼的可恥與肮髒,他隻是一個軍人,服從命令是他的本職,而這三貫錢,也隻能算得上是軍隊上給予他的額外獎勵,正好快過年了,也好補貼點家用。

出了土城再往外三十裏就是鐵騎營的所在地了,可是陳三不知道為什麼卻突然的停下了腳步,他靜靜的等了一會兒,然後慢慢的說道:“跟了我這麼久,到底是誰?如果是來殺我的,就來吧,再過一會兒,等我到了營地,你就真的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顧君塵沉默的慢慢的從一旁的樹叢之間露出了自己身影,他有些好奇的看著陳三,他並不知道究竟自己是怎麼暴露出來,明明動用了脈術,遮蔽了自己的行蹤。

“殺氣,你的殺氣有些太濃了,我們這些人,常年殺人,對於這種氣息自然再熟悉不過了。”陳三回過頭衝著顧君塵笑了笑,然後隨意的把錢放進了懷裏,他似乎看出了顧君塵臉上的迷茫,輕聲的解釋道。

似乎對於顧君塵的年紀有些困惑,他顯得有些詫異,旋即,他便恢複了神色,輕輕的抱了拳,說道:“秦帝國西漠十三鐵騎營校尉陳三,請問閣下與我有什麼深仇大恨嗎?”

顧君塵並沒有說話,隻是亮了亮手中的獸皮大衣,陳三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後有些不解的搖了搖頭,說道:“這大衣難道是你親人的嗎?如果,我說我是撿來的,你信嗎?”

“不信。”顧君塵小心的走到路邊,把獸皮大衣疊起來放在了地上,然後微微一動,瞬間來到了陳三的身前,一腳踢出,速度之快,令人猝不及防。

常年的沙場生涯,經過血與火的洗禮,雖未打開脈門,陳三身體的堅韌程度和反應能力卻也非常人,他急忙伸手護在胸前,顧君塵那腳尖傳來的巨大氣力,讓他不由得悶哼幾聲,然後快速的倒退幾步。

顧君塵似乎並不想留給他什麼喘息的時間,他猶如一條快速移動的蛇一般,來到陳三的身前,彙聚著元氣的手一掌劈出,直撲陳三的麵門。

“喝!”

陳三的身形一晃,險而又險的躲過了顧君塵的這一擊,然後快速的拔出隨身佩戴的鋼刀,衝著顧君塵快速的移動而去。

顧君塵雖然打開了脈門,可是卻未有實戰經驗,隻知道不停的彙聚的元氣,加強著自己的攻擊,像小孩子打架一般的攻擊出去,露出了諸多的破綻,反觀陳三,老練的眼睛隻需要輕輕一瞥,便知道攻擊何處,漸漸的,顧君塵反而被陳三死死的壓製住了。

“可惡。”顧君塵麵對著陳三的刀影,感覺到一陣的疲憊,他的刀似乎天生就為了殺人而生,每一刀都衝著自己的死穴處揮斬,讓他感覺到一陣的頭皮發麻,現如今的自己就是一個永遠著元氣,卻不知道如何使用的普通人。

“你這樣可是殺不了我的。”陳三微微一笑,然後突然暴喝一聲,鋼刀瞬間力劈而下,顧君塵躲閃不及,胸口重重的挨了一刀,劇烈的疼痛感不停的轟擊著他的腦海,不斷湧現的鮮血映襯著陳三那張沉著冷靜的臉。

“脈術乾元,破!”

顧君塵使勁的推出一掌,拍在陳三的鋼刀上,瞬間發出劇烈的爆炸聲,借著這股反衝的勁頭,他快速的後撤著,然後彎著腰站在地上,捂著胸口,死死的看著灰塵中那個依稀可見的身影。

“修煉者?我說的嗎,一個十三,四歲娃娃怎麼會這麼大的氣力。”陳三冷笑了兩聲,隨手扔掉了手中已經隻剩下刀柄的鋼刀,隨後又抽出了一把嶄新的鋼刀,在半空中不停的揮舞著。

“噗。”顧君塵胸口劇烈的疼痛,讓他體內的元氣變得狂躁無比,一點點的衝擊著他的內髒,他一口鮮血沒忍住,噴灑在地上,現在的他很費解,他可以很肯定陳三並不是修煉者,因為他從他的身上沒有感受到一絲的元氣,可是現在的這種情況卻讓他有些難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