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神秘人(1 / 2)

外麵雖然豔陽高照,可是此刻密不透風帳篷內卻顯得幽暗無比。西漠十三鐵騎營,一個令人聞風喪膽的地方,此刻卻迎來了一位從帝都而來的神秘人物。

漆黑的鬥篷下躲著一張看不見神情的臉,不停閃爍著光芒的燭光映襯羅平那張有些不滿的臉龐,簡易的案台上一把鋒利的鋼刀被隨意的放在的上麵,羅平似有意有似無意的不停的摩挲著刀身上那平滑的表麵。

“你是公子派來的?”羅平眯著眼,仔細的打量著坐在下方的那個人,自從這個人來到了詭異的來到了軍營之後,自己甚至不知道他長的什麼模樣,這對於一直小心謹慎的羅平來說,實在是有些感覺到難受。

“公子的令牌就擺在你的桌上,你自己長了眼睛,還需要再問些什麼?”羅平自認這輩子見過不少的人,也聽過不少的聲音,可是像這種嘶啞刺耳的動靜,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那種宛若金屬摩擦般的聲響,讓他的心感覺到一陣的煩躁。

“屠城,這可不是一件小事,我可不能因為你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去做了,我可不是白癡,土城內來了監察院的馬車我可是知道的,而且,大元帥也在那裏。”羅平的眼中突然閃過了一絲深深的忌憚,前幾年他有幸見過了一次端木武巡視三軍,雖然隻是遠遠的一瞥,並未看得仔細,但是,端木武身上那股濃厚的壓迫感還是讓他感覺到了深深的忌憚。

“這你不必擔心,公子自有分寸,公子的原話是不留一個活口,既然你說你不是白癡,那麼你應該知道他這句話的意思。”神秘人輕輕的說道,他輕輕的把身子往前傾了一傾,似乎在打量著羅平一番。

“不可能,這事恕難從命。”聽到神秘人的話,羅平臉色陡然一變,他粗大的手掌猛然的往桌子上使勁的一拍,站起身來,怒視著安靜的坐在那裏巋然不動的神秘人,他自然不是個白癡,可是現在他卻無比的希望自己是一個白癡,能夠聽不懂神秘人口中的弦外之意。

“公子說了,無論是端木武,還是那個寇晃都有些漸漸的脫離了控製,這種棋子不要也罷,對於蘇明宇和歐陽雲溪,你不必擔心,老夫自有手段收拾。”在羅平的腦中基本不可能完成的事情,此刻,卻被這個神秘人輕描淡寫的說了出來。

“而且”,神秘人突然怪笑了兩聲,然後壓低了聲音,緩緩說道:“就算是開了他們再如何的厲害,也抵不過這數萬名士兵的長刀,放心,不隻是你鐵騎十三營,公子在其他的地方還安插著棋子,你隻需要放心做就可以了,事後,大不了推給匈奴王庭,到那時帝國一怒,出兵攻伐,憑借閣下的伸手,軍功輕鬆便可倒手,何苦還需每日殺些無聊的帝國百姓來應付軍部的那些白癡?”

神秘人的話宛若一記重錘,敲在了羅平的心上,殺百姓攢軍功,這種會誅滅九族的事本來就是嚴密又嚴密的事情,甚至為了守住這個秘密,害怕吸引住上麵的注意,他甚至忍痛將自己的部下陳三的死訊都死死的壓住,對內對外都宣稱他退伍回家了。而此刻,眼前這個剛從帝都而來的神秘人卻輕易的知道了這個秘密,這讓他感覺到一陣沒由來的惶恐和憤怒。

“放肆,居然膽敢汙蔑帝國官員!” 羅平勃然大怒,一個箭步躍到了案台上,抓起鋼刀,不由分說的就向神秘人砍去,今天的他從神秘人口中聽到了太多大逆不道的話,甚至第一次讓他感覺到了害怕,感覺到了恐懼,他要殺了他,按照神秘人的話,栽贓什麼的,他太拿手了,大不了就把神秘人的死因算給匈奴王庭,反正,今天,不管他是不是那個公子派來的人,他今天一定要殺了那個說話聲音讓他感覺到無比難受的神秘人。

“先別惱羞成怒,這個習慣可不好,要聽我說完話才好。”麵對著快速斬來的刀鋒,神秘人卻顯得無比的從容,他輕輕的豎起了兩根手指,輕輕的一夾,羅平那帶著無盡殺機的鋼刀此刻卻無比溫順的被神秘人輕鬆的夾住,紋絲不動。

“混蛋!”羅平又驚又怒,自己動用了全身元氣和氣力揮斬的一刀,居然如此輕鬆的就讓神秘人接下,這讓他簡直無法相信,他一次又一次的催動著體內的磅礴的元氣,可是手中的那把鋼刀就是紋絲不動。

“你這些氣力,還不如留給公子辦事,你也不想想,若是沒有公子,你能爬到現在的位置嗎?你自己的脈門是怎麼開的,難道你心裏有數嗎?你的一切都是公子給的,為公子辦些事情也是應該的,話已經至此,至於你上麵的那個大統領和二統領,你不必擔心,公子早就有安排,想必他們自此正在開心的回京述職,準備加官的路上。”神秘人哈哈一笑,然後鬆開手指,對著刀身輕輕的一彈,一股巨大的震動從刀身快速的擴散開來,羅平躲閃不及,受了一個暗虧,他急忙鬆開了拿著刀的手。

“三日之後,我等你的回複,若是還沒有答複,公子會很失望,公子屆時便會收回給你的一切,到了那個時刻,你就還是一個流浪街頭,隻會打架鬥毆,一天為三餐發愁的小癟三,要知道,這個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人。”神秘人微微的站起身來,背對著羅平輕輕的說道,言罷,他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化作了一股黑煙,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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