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很好,很舒服,真的謝謝你了。”顧君塵這話倒是不假,他把手往後一伸,很輕易的就抓住了劍柄,他快速的抽出了君子劍,也沒有感覺到什麼阻力,這讓他感覺到一陣的欣喜,他有些喜歡的,接下了背著的劍套,放在了手中不停的把玩著。
“是嗎?那就真的太好了。”宛若不相信著顧君塵的話一般,害怕他是敷衍自己,楊嫣微微的抬起了頭,直到看見顧君塵像小孩一般不停的摩挲著劍套,她的心才微微的放了下來,如釋負重的吐出了一口氣。
有些話,她是騙了顧君塵的,比如為了縫製這個劍套,楊嫣很難得了很久沒有修煉了,整夜整夜的熬著,為了縫製這個劍套,她手上早已經布滿了針眼,她也不知道自己哪裏的這些精力,她隻是知道自己想要去做,於是便去做了。
看著眼前低著頭不敢看向自己的楊嫣,顧君塵微微歎了一口氣,他突然不知道接下來應該繼續說一些什麼,隻是呆呆的站立在那裏,過了半響,他覺得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淡淡的又說了一邊:“謝謝你。”
“啊?”顧君塵的話,驚醒了不知道何時陷入了沉思的楊嫣,她有些局促的抬起頭看著顧君塵,然後快速的說道:“你喜歡就行,那我就先回去了,該準備晚上的飯菜了。”
“嗯,好的,麻煩你了。”還隻有十四歲的顧君塵似乎並不能完全的了解到男女之間的那份感情,他隻是單純的認為楊嫣是因為自己教導了她修煉而感恩為自己縫紉了這個令他歡喜不已的劍套。
看著低頭對著劍套愛不釋手露出開心笑容的顧君塵,楊嫣的心頭微微的一暖,她開心的點了點頭,然後小跑著離開了。
或許楊嫣知道也不知道,自己從何時慢慢的對著這個比自己還小上兩歲的小師傅所產生的那種異樣的情愫,其實,仔細算來,十六歲的她,也已經到了情竇初開的年紀了,楊嫣有時問自己,自己對於顧君塵到底是怎樣的感情,她其實並不知道,或許她刻意的選擇著不知道。
站在一旁默默看完著全部過程的楊君臨,一直安靜的看著,並沒有選擇出聲,顧君塵和楊嫣可能還處於懵懂之中,可是他卻是一個過來人,他有些惆悵的看了一眼自己小妹離開的方向,重重的歎了一口氣,他不知道楊嫣喜歡上顧君塵究竟是對還是錯,因為他總感覺顧君塵日後絕對會是一個做大事的人,而他們隻是一個土城裏的鏢局家庭而已。
他輕輕的扶著一旁的早已掉光了葉子的樹幹,重重的歎著氣,顯得有些迷茫,這畢竟是年輕人的事情,他不必參與,至於有沒有緣分,拿就完全的看向天意吧,若有緣,不論他阻攔或者不阻攔,他們都會在一起,若無緣,就算是天天住在一個屋簷下,他們兩個還會是分道揚鑣。
其實,楊君臨也隻能如此想想罷了,因為他已經沒有時間再去為著自己的妹妹去做些什麼事情,土城外三十裏外,一陣巨大的灰塵劇烈的飄起,一支約摸有五萬多人的軍隊正在快速的朝著土城行進。
劇烈的馬鳴之聲混雜著厚重的步伐之音,讓整個大地都發出了哀鳴,高舉的旌旗不停的在風中飄動。
“來了,可是寇晃還沒回來。”端木武站在西城牆上,遠遠的望著前方,他微微的歎了口氣,看著自己身後那數百名親兵還有土城本地的兩千多駐軍,臉上看不出有怎樣的神情。
“來不來,也都這樣了,除非他能帶來一支軍隊,不然還不夠那些兵士一波衝鋒的。”歐陽雲溪狠狠的咬了一口梨子,然後顯得十分淡然的坐在了一旁。
“蘇大人呢?”端木武有些好奇的扭過頭看向歐陽雲溪,手中的黑色蛟龍長槍直立蒼天,一身耀眼的盔甲在夕陽的倒映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歐陽雲溪使勁的衝著城外吐了一口皮,然後翻了翻白眼,若無其事的說道:“書生自然要做些書生能做的事情去唄,至於打仗這些事,還是咱們這些大老粗來的爽快一些。”
“也是!”端木武微微一笑,隨後接過一旁兵士遞過來的金虎頭盔,帶在了頭上,全身都被厚重的盔甲所包圍住,隻露出了一雙無比銳利的眼神。
一股濃鬱的殺氣從端木武的身上傳出,直撲雲霄,宛若實質,他舉起長槍使勁往地上一摁,被激起的風吹起的紅色長袍映襯著他渾身的金光,宛若天神一般,這一刻他似乎不再是一個人,而是一尊戰無不勝的戰神。
望著城外漸漸逼近的漫天灰塵,端木武心中無懼,粗壯的手死死的抓住著長槍,輕聲的喝道:“來,便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