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道鍾輕鳴,悠遠而古樸的聲音,瞬間傳遍了整個土城的天地,久久的在這空間之中盤旋縈繞,仿佛蘊藏著世間萬物諸多秘密的鍾聲,讓諸多人的心神跟隨著陷入沉淪。
“就是現在。”
望著空中的黑霧突然的一頓,歐陽雲溪眼中突然冒出陣陣的精光,他大喝一聲,手指微微挑動,天劍瞬間耀眼奪目,急速的衝擊而出,擊潰了那團詭異的黑霧後,速度不減,急速的飛到了匈奴的某處發生了劇烈的爆炸。
歐陽雲溪不免的發出了一聲讚歎,這道鍾代表著天地間的正派大道,鍾聲正是一切鬼物妖邪的天生的克星,雖然力道過於小了些,但是能讓黑霧一頓,已經足夠了,足夠歐陽雲溪發動強力的一擊,來擺脫這一困境。
“飛雨!”
來不及去探究這不知道從哪來冒出來的一聲鍾聲,麵對著城牆上洶湧而出的匈奴士兵,歐陽雲溪的大袖一揮,成千上萬把利劍瞬間分出,化作一道道利刃颶風,席卷開來,無情的收割著四周的生命。
“龍鳴。”
宛若與歐陽雲溪配合一般,端木武極力的發出了一聲極為高亢的高鳴,威嚴而又肅穆的鳴聲,宛若天音,化作實質,急速的擴散開來,眾多匈奴士兵身上的盔甲瞬間支解,他們的眼中漸漸的流出鮮血,帶著極端的痛苦的神情,身形轟然倒地。
“歐陽大人那邊已經搞定了嗎?”
端木武微微一笑,對於深陷敵陣的他來說,這無非是一個巨大的好消息,他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空氣,皮膚上的每一個毛孔都張了開來,順著他呼吸的節奏,急速的吸取著天地間的元氣,補充著自己近乎幹涸的經脈。
“這麼能忍嗎?我負傷的都如此之重了,敵人的將軍居然還在等待,這份心境,果然厲害,真不知道是哪位將軍領兵。”
本來作為誘餌準備引誘敵人擊殺的端木武,站在屍橫遍野的土地上,不免的對著到現在還不肯現身的敵方的將軍感覺到了一陣讚佩之意。
“你若再不現身,可再沒擊殺我的機會了。”
端木武使勁的直了直腰,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拎起了長槍,衝著四周緊張的看著自己劍拔弩張的匈奴士兵微微一笑,雖然體內的元氣恢複的依舊很少,但是已經足夠了,若是那個將軍還不出現,那麼這些士兵,他有信心一個人全部殺個幹淨。
這是身為西漠大元帥,一個不世強者的驕傲,人海戰術在他的麵前就宛如是一個笑話一般的存在,根本不存在任何的威脅。
漆黑的槍頭閃爍著寒光衝天而上,端木武的步伐微微挪動著,他的每一步都玩若一記重擊,擊在周邊麵一個匈奴士兵的心上,這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死神,這是所有匈奴士兵心裏同時想起的想法。
“敵將,可敢與我一戰!”
端木武突然的發生出一聲暴喝,手中的黑色長槍猛然往地上一敲,瞬間整個地麵都開始變得晃動起來。
安靜,十分的安靜,似乎回答著端木武的隻有著他自己的回音,端木武閉著眼等了一會兒,嘴角漸漸的揚起了不屑的笑容。
“你又何必著急,對上你,我沒有必勝的把握,自然要等著最好的時機出現。”
人群中突然出現了一個聲音,很突兀的出現,端木武的眼睛突然的張開,冷笑了兩聲,仔細的尋找著尋找著發出聲音之人。
匈奴士兵突然急速的讓出了一條通道,漆黑的狼首鐵鎧,腥紅色的披風,一把束著紅纓的大刀,無比威嚴裝束的將軍模樣的人在眾人的擁簇下,慢慢的踱著腳步向著端木武走去。
“果然是你,李風,你這個大秦的叛徒,看樣子在匈奴那裏混的不錯啊。”
端木武仔細的打量了一番來人,口中微微的顯得有些不屑。李風他原本也很熟識,原來帝國西漠的將軍,不知為何,在七年前突然的叛變了,投入了匈奴王庭,自此便再無蹤跡。
“你我畢竟同朝為官一場,何必如此言語的相激呢?有何意義。”
李風微微的搖了搖頭,臉上寫滿著平靜,手中的大刀側著立在身前,站在端木武的身前,不知為何,他竟然會生出一種時過境遷的感覺。
“寇晃呢,他還好嗎?”
李風突然有些好奇的問道,問的毫無邊際,似乎並不像要進行生死相拚,反而更像兩個許久未見的老朋友在嘮著家常一般。
“他走了,不過,我想他很快就會回來。”
端木武微微的搖了搖頭,眼中露出了一絲擔憂,此刻的他多麼的不希望寇晃回來,來麵對這樣一場極難破解的死局。
“我想他應該回來的,你我都太了解帝都裏的那些人了,這是匈奴王庭聯合帝都針對你的一個死局,帝國一共有十三個元帥,你是最弱的那一個,王庭想的是鼓舞士氣,而帝國想的,恐怕隻有你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