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嗎!”小廝望著馬蹄下突然出現的人影,大聲的咒罵著,卻沒有因為突然有人闖入,而有勒馬的舉動,而是更加瘋狂的驅趕著馬車前進。
高舉的長鞭重重的抽在了馬匹的身上,黑馬瞬時感受到一陣劇烈的疼痛,高舉起馬蹄,憤然的跺下,宛若要將自己身下的人踩成肉餅一般,劇烈的嘶鳴著。
“敢爾!”
蘇媚兒急忙想要去製止,卻未曾想,有人竟比她先行一步,一道淒厲的寒光猛然閃過,馬匹的高舉著蹄子還未得急落下,馬身子就被這道寒光劈成了兩半。
巨大的鮮血不斷的噴湧而出,像是噴泉一般,湧到了半空之中,不斷的揮灑下來,落在了四周的街道上,和避閃在四周的人們的衣服上。
馬車依靠著慣性依舊繼續的向前行駛,小廝躲閃不及,被這慣性急速的甩出,摔落在地上,發出了陣陣的哀嚎之音。
“哼!”
突然一聲冷哼突然從馬車內傳出,伴隨著這一聲冷哼之音,馬車陡然炸裂開來,一個裘皮白衣公子搖著紙扇急速的飛了出來,隨後慢慢的落在的地上,一雙銳利的眼睛,不斷的掃視著四周,似乎要找出斬殺自己馬的元凶。
四處飛揚的木屑紛紛的落下,砸在地麵上,發出了劈哩啪啦的聲音。
“我當是誰如此囂張,敢如此蠻狠的行車,原來是邊陲侯的小兒子,慕容流水世子。”
四周的百姓怕沾惹麻煩般的紛紛避讓開來,急忙的向著四周逃去,漸漸的露出了一個扛著鬼頭大刀一身黑衣的精壯少年,少年嘲諷是的,看著慕容流水,不屑的搖著頭。
“趙鵬!是你,為何要殺我的愛馬,擋住我的路,今日若不給個說法,即便是定北元帥的愛子,我定要將你擊殺於此。”
慕容流水“啪”的一聲收起了折扇,望著被他稱為“趙鵬”的少年,大聲的喝道。
“有趣,若是愛馬,你這小廝,又怎麼會如此使勁的鞭策馬匹,更何況,你這小廝,望見車前有人,居然不停住馬車,分明要奪人性命,慕容流水,你果然還是如此的不要臉。”
趙鵬的嘴角漸漸的上揚,扛在肩上的鬼頭大刀被他使勁的一揮,“轟”的一聲砸在地麵上,巨大的衝擊甚至直接將鋪在了地上的青石板擊成了碎片。
顧君塵眯著眼,望著趙鵬手中的那把誇張的鬼頭大刀,心裏暗暗的做著計量,隨後心裏慢慢的湧現出震驚之意,這把大刀至少要有四五百斤,可是從趙鵬的身上看來,他竟然單手揮動起來毫不費力,而且顧君塵可以肯定,趙鵬並未驅動元氣。
沒有驅動元氣,單手揮動著四五百斤的鬼頭大刀,這究竟要著怎樣的氣力。雖然,現在的顧君塵憑借著自己這副堅韌無比的身軀,也可以做到,但是絕對做不到像趙鵬那般的輕鬆無比。
“傻子,你沒事吧。”
蘇媚兒急忙的跑了過來,蹲下身子,緊張的看著顧君塵。
“沒事,不必擔心我。”
顧君塵緩緩的站起身來,安撫是的拍了拍懷裏扔在苦惱不已的小女孩,四周張望了一番,不一會兒,一個年輕的女性急匆匆的跑來,抱住了小女孩痛哭不已。
“走吧。”
既然小女孩已經回到了自己娘親的懷裏,自己就沒有必要在去趟這渾水,而且看上去這兩個人似乎都不好惹,自己沒有必要再去參上一腳,顧君塵微微的打量了一番慕容流水和趙鵬,隨後擺了擺手,衝著蘇媚兒說道。
“哼,想走,今日都是因你冒失跑到我的馬下而造成的,怎麼可能放你離開。”
顧君塵不想參與,但是不代表別人就可以放過他,慕容流水微微的轉過頭,打量一番顧君塵之後,眼色一冷,身形一動,單手成爪,衝著顧君塵急速的飛去。
慕容流水深知今日自己完全根本奈何不了趙鵬,趙鵬的實力本來就比自己強上一些,再加上畢竟是自己理虧在先,正當他苦惱如何下台的時候,他看見了正準備離開的顧君塵,仔細的一番考慮之後,便決定拿顧君塵當個台階下。
而趙鵬也似乎樂於看到這些,並未阻攔,同樣作為世家子弟,他自然知道慕容流水此刻心裏所想,人要臉,樹要皮,他們這些世家子弟更加是要,更何況趙鵬知道自己已經贏了,見好就好,既然慕容流水想要一個台階,他倒是也不阻攔。
隻是慕容流水和趙鵬似乎都想錯了,他們本想找一個軟柿子來捏一下,可是未曾想顧君塵卻是一個塊無比堅硬的鋼板。
“哼!”
感受著自己身後急速飛來的一爪,顧君塵冷哼了一聲,他那堅實無比的身軀猛然一震,一股浩瀚無比的元氣瞬間從他的身上爆裂開來,衝著襲擊而來的慕容流水無情的碾壓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