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科考試結束了,那麼就還差武科的考試了,但是那還要在等三天之後,這三天的時候,對於每一個考生來說,都是一段難得的放鬆。
但事實上,並非所有與著這場考試密切相關的人們,此刻都能如此的輕鬆寫意。
在距離著學院考場不遠的地方,有一間小小的既不惹眼的院子,平時,甚至不會有人對這裏有著太多的關注,但是今天,這個看似不起眼的校園裏,越顯得格外的熱鬧。
一卷又一卷的考卷被著人們從考場的一個偏門內運出,送入了這間不起眼的小院內,而此刻的小院內,更是容納著數百名朝中德高望重的大賢在不停的批閱著文章。
隻是這次批卷與之前的每一次批卷都不同,這次的批卷人員中,來了一位不速這客,甚至我們的這位不速之客還來誇張的帶了數百名凶神惡煞的監察院士兵。
“各位大人辛苦了,一會兒將會有一些文章送來,還希望各位大人能夠閱讀一二,再從這些考卷中,找到雷同類似的文章。”
吳雪峰站在整個院子的前堂門口,望著前方數百名的大賢,輕聲的說道。
在數百名大賢各懷心思的思考中,一卷又一卷早就已經寫好的文章被抄送送到了他們的身前,當他們拿起來閱讀的那一刻,每一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格外精彩的神情。
在監察院那滔天的手段下,他們很快的就找到了賣題之人,秘密的看押了起來,很是直接的從他們身上搜出了大量待售的答案,那麼接下來,找到誰是作弊的人,便是一個很輕鬆的事情了。
“這.........吳大人,這是怎麼回事?”
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文官,拿著由監察院兵士發下來文章,使勁的吞咽了一番口水,有些詫異的看著吳雪峰,驚愕的問道。
事實上,不隻是那位中年文官,在場的每一位批卷的官員都感同身受的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表示出了和他一樣的疑惑。
其實,他們心裏都很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隻是想要一個更加肯定的回答而已,亦或者說,在害怕著那個可能真實的回答。
“各位大人放心,在下也隻是奉聖上的意思來行事而已。”
吳雪峰微微的一笑,對於眼前的這些朝中的官員們,他還是有著相當的風度與尊重。
“哼!別拿聖上來壓人,你們監察院橫行霸道慣了,難道真以為沒人治得了你們了!我還納悶考卷為何沒在學院批閱,沒想到居然是你們做了手腳!”
突然,一個高亢的聲音從門外突兀的出現,吳雪峰的眼神微微的一愣,隨後大袖一擺,背著手望著那個從院門口徑直闖進來的人。
伴隨著那人的進入,他的身後立刻湧入大批全副武裝的兵士,急速的衝入了院子中間,瞬時間武器出鞘的聲音響徹了整片天空。
“我當時誰,原來是諫議禦史房明房大人。”
吳雪峰冷哼了一聲,隨後微微的一揮手,監察院的士兵們應了一聲,收起了手中已經亮出的刀槍,急速的站在了每一位批卷官員的身邊,冷眼的望著這已經變得無比擁擠的小院內的情況。
“哼,見過吳雪峰吳大人,不知道你們監察院又有何權利,直接插手學院考試之事,更是荒謬的隨意更改批卷地點!”
房明的話很直接,上來就是咄咄逼人,很是直接的擺出了一副我就是來踢場子的表情。
吳雪峰望著房明沒有說話,事實上,他也不太願意說話,房明的出現,並沒有出乎他的意料。
房明隻是一個三品官員,可是如今卻敢如此的和自己對話,若是說他的背後沒有人授意,那是誰也不信的事實,雖然吳雪峰努力的將此事做的無比隱蔽,但終究還是走漏了風聲,打草驚蛇了。
“無話可說了吧,來人,將眾位大人連同考卷都給我請回考場。”
房明冷哼了兩聲,望著冷冷看著自己的吳雪峰,雖然說心裏泛著寒氣,但還是努力的說出了這番話。
畢竟,吳雪峰的名氣在帝都之中著實太大了些,他那令人膽寒的手段,即便是剛入朝六年多並未親身體會過的房明來說,雖然隻是聽說,但也還是會感到有些發怵。
“誰敢!”
吳雪峰腳步微微的一挪,身子猛然靠前,一股巨大的氣浪瞬間吹起,將房明所有帶來的兵士的武器全部擊碎,發出了“叮叮當當”的聲音。
麵對著吳雪峰的突然發怒,房明幹脆腿肚子已經開始打顫了,他瞬間有些無比後悔,去應下了這份差事。
“吳大人好大的官威啊。”
突然一隻渾厚的手掌輕輕的放在了房明的肩膀上,股股的元氣不斷的輸入到了他的體內,安撫著他那內心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