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君塵有些嫌棄是的瞅了他一眼,隨後不由分說的吩咐了小二打上了一桶熱水,將趙小竹如同拎小雞一般的拎起,絲毫不去理會他那哭天搶地的哀嚎之聲,隨後一把將他扔進了澡盆之內。
“給我洗幹淨了!”
顧君塵隻感覺自己的頭有些痛,他站在房門口,冷冷的看了趙小竹一眼,隨後將房門重重的關上,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一個人可以放蕩不羈,但是也不至於放蕩不羈到如此的地步,顧君塵隻感覺了自己有了一種交友不善的感覺,隨後他微微的搖了搖頭,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事實上,到了那天一天晚上,顧君塵也慶幸著自己這麼做,讓趙小竹舒爽的洗了一把澡,站在燕子塢那奢華的木門口,望著絡繹不絕紛紛來至的達官顯貴們,他隻感覺到有一種相形見絀的感覺。
“這裏是將整個帝都的有錢人都請來了嗎?”
趙小竹長大了嘴巴,瞪著眼睛望著紛紛來至的華貴的馬車,使勁的扯了扯自己身上的綢緞衣服。
穿慣了粗布麻衣,突然換上了這柔順高檔的綢緞,讓趙小竹感到了一陣的不適應,但是望了望顧君塵那板著的臉後,他也隻能微微的歎了一口氣,有些不情願的依舊穿著這身衣裳,陪著顧君塵來到了這裏。
趙小竹在被顧君塵扔進熱水桶裏,痛苦的洗了一個澡之後,整個人似乎都變了模樣,原本黝黑的肌膚變得透白了許多,甚至,當顧君塵第二天喊他起床的時候,都以為自己走錯了房間。
“行了,咱們都是來赴宴的,記住,多看看,少說話。”
實際上,不隻是趙小竹,連著顧君塵的心裏也慢慢的掀起了一陣的軒然大波,黃金鑄造的車廂上鑲嵌著的是一顆又一顆善良的寶石,甚至顧君塵在馬車上感覺到了一股濃鬱的元氣波動,很明顯馬車之上還刻印著脈陣。
那麼濃鬱的元氣波動,至少也是大能級別的脈陣師所刻畫。讓一個大能級別的脈陣師來為一輛馬車來花費精力,這究竟是需要多麼大的財力與人力才能辦到,而且這類的馬車似乎不隻一輛。
門口早早就有迎客的婢女站立兩側,為著眾位達官顯貴們指引著道路,顧君塵深吸了一口氣,站在了門口顯得有些不知所措,那些婢女們似乎有些忙碌,似乎並沒有看到自己和趙小竹。
“顧大家,你怎麼站在這裏呢?”
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顧君塵的身旁傳來,他有些詫異的微微的轉過頭,卻看見了那日給自己送來請帖的婢女,他微微的撓了撓頭,顯得有些不好意思,囁嚅了一番,倒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行了,別傻站在這裏了,跟我進去吧。”
小婢女望著顧君塵那窘迫樣,似乎猜想到了什麼,嚶嚶一笑,隨後擺了擺手,引著顧君塵和趙小竹順著人流走了進去。
站在燕子塢的門口,顧君塵和趙小竹就已經覺得極為的宏偉了,可謂曾想,大門內更是別有洞天。
繞過一個大大石製屏風之後,迎麵而來的便是一片一眼望不過去的大湖,一條石製的橋穩固的站立在水中,順延著一定的軌跡,慢慢的四處延伸著,一時間竟如迷宮一般,讓人找不到方向。
“咦?”
顧君塵有些疑惑的看著那橋順延的軌跡,心中不免的感覺到一陣的驚奇,湖麵上的這些交錯的橋麵雖然看似淩亂,看是實際上仔細觀察的話,卻有著一種別樣的含義,似乎,似乎更像是一個脈陣的構造一般。
“不曾想顧大家還懂脈陣,當年鑄造這些橋,一是方麵行走,二是為了構建脈陣,守護著這一宅邸,若是外人沒有我們的指引,必定會走失,陷入了死路。”
小婢女眼角帶笑,望著顧君塵那疑惑的表情,輕聲的解釋道。
“這裏大的脈陣,這究竟要多少錢才能辦到啊。”
趙小竹有些詫異的仔細的打量著這龐大到誇張的湖麵和那些白理石構築而成的通道,心裏泛起了陣陣的驚駭。
對此,小婢女也隻是嚶嚶的一笑,並沒有理會趙小竹的那份吃驚,而是微微的一欠身,繼續指引著兩個人前行。
趙小竹並不知道,這並不關係到錢的問題,因為,即便著你再有錢也不可能請來如此多的脈陣師構築如此大的手筆,這個脈陣的更深層次,是一種炫耀,一種對於權利和勢利的炫耀。
雖然看是極遠,似乎有些望不見盡頭,但是,實際上也沒花費了多少時間,兩個人便來到了主人早就為自己準備好的位置,這讓顧君塵不禁又感覺到一陣的驚奇,這其中似乎隱藏著各種交錯的脈陣的力量,才會讓自己的速度變得如此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