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414年的春天,帝國學院,翰林學院,戰爭學院這三位代表著帝國最高學府的院校在這一刻開學了。
作為三個學府之首的帝國學院,一時間,人頭攢動,諸多年輕強者們紛紛的低下了自己的頭顱,恭敬的看著那高聳入雲的學院大門,心裏充滿著激動與興奮。
這一份激動與興奮,直到他們穿上了自己那淡藍色的學院服之後方才緩解了許多。
“天啊,這麼貴,這是學院,還是黑店啊。”
趙小竹實際的扒拉著自己的學院服,五十兩一件,這怎麼不讓趙小竹感覺到一陣的肉疼,雖然說學院是免費教學的,但是該有的書本費和住宿費,服裝費也是要交的,仔細算下來,也要四百多兩銀子。
“算了,來就來了,你就別為這個犯愁了,我這裏雖然不多,但是也還有。”
顧君塵微微的皺著眉,仔細顛了顛自己那已經日漸消瘦的荷包,心裏也不由得發出了一聲歎息。
雖然說,世家和許多朝中大臣送來的禮物加起來不知道能換多少件學院服,但是顧君塵還是不想去動這些東西,如果有機會,還是要一一退還回去,畢竟無功不受祿,拿人家的畢竟手段。
“不能這麼算啊,以後的花銷還有很多的,我剛才聽別人說,夥食費也是要交的,你說,我現在退學來得及不?”
趙小竹哭喪著臉,一臉委屈的望著顧君塵,實際上,如果沒有顧君塵的幫助,他連入學都辦不了,他所有的錢早就花空了,現在的他真可謂是一窮二白。
“想退學,左轉,那裏可以辦理。”
突然,趙小竹的身後傳來了一個聲音,似乎感受到那有些不善的目光,趙小竹的脖子微微一縮,隨後扭過頭來,望見的確是一位正對著自己吹胡子,瞪眼的老者。
“先生,他並無惡意,可是在開開玩笑罷了。”
顧君塵微微的一個欠身,對著那位老者輕身的說道。
帝國學院,校規森嚴,不僅是學生,連先生們也必須身著統一的服裝,顧君塵微微的打量了一番老者,從衣著上看出,他似乎是位先生,所以急忙替趙小竹道歉。
“哼。”
老者狠狠的瞪了一眼趙小竹,隨後背過手慢慢的離去了。
“這裏的先生脾氣似乎都不太好。”
趙小竹心有餘悸的目送著老者離開後,方才開口說道。
“行了,你就少說兩句吧。”
顧君塵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輕輕的拍了拍趙小竹的肩膀,隨後拉著他朝著寢室方向走去。
隻是,還走了多遠,顧君塵突然停了腳步,他似乎感受到一個目光,他微微的側過頭望去,卻發現一個人正冷冷的望著自己。
“那人是誰?”
顧君塵有些疑惑的望著那人,朝著趙小竹問道。
“他就是北墨堂,武科第一,強大到變態的一個人,別看他今天才十八,已經半隻腳摸到了五脈的門檻,嘖嘖,太強了,也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
趙小竹順著顧君塵的目光看去,隨後有些不在乎的眯著眼,為顧君塵解釋道。
北墨堂並沒有呆了很久,隻是看了顧君塵一會兒之後,便轉身離開了,他的威名已經傳遍了整個帝都,四周的學子們似乎都有些怕他,望著他紛紛的避讓出了自己的一條道來。
“你說鐵扇鄧宇明在他手下挨過了幾招?”
顧君塵皺著眉看著北墨堂漸漸消失的背影,輕聲的問道。
“三招,隻有三招。”
趙小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似乎又回想起那日那近乎碾壓一般的戰鬥,心裏不禁有些發怵。
孔雀不在,司馬覆水身亡,基本上不論是誰都會認為今年的武科狀元非鄧宇明莫屬,可是誰曾想,會冒出了北墨堂這麼一號人物。
“行了,走吧。”
顧君塵輕輕的拉了拉趙小竹的衣服,雖然心裏有著一些估量,但是他還是有些無法推測出北墨堂的真實實力。
上午基本上就是報道和取一些東西與雜物,真正的重頭戲是在下午,因為下午才是開學典禮,據聞,這一日,朝中一些德高望重的大賢都會參加這一曆史性的日子。
果不其然,在趙小竹那死磨硬泡之下,顧君塵毫無懸念的和趙小竹分到了同一個寢室,房間並不大,確是一個二人寢,雖然沒有什麼名貴的東西擺放,但是卻給人一種寧靜的享受之感。
在匆匆放下了自己的東西之後,下午,顧君塵便拉著趙小竹早早的來到了學院的大廳前,本以為自己來的很早了,卻發現這裏早已經人山人海。
諸多淡藍色的學院服不停的晃動著他們的身軀,顧君塵有些無奈的打量著四周,心裏微微的泛起了一絲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