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如此無禮?竟然打擾議事堂議事?”執法長老不怒自威,那弟子嚇得兩腿哆嗦低頭輕語道:“無望峰外門弟子葉天挑戰天珠峰內門弟子帝昕,兩人已起爭執。”
話語雖輕,但是人人聽的真真切切,頓時間整個議事堂鴉雀無聲,各個心中震驚無比。
天地門第十條門規:門內弟子私自亂鬥者逐出師門。
且不說門內弟子私自亂鬥犯了門規,無望門乃是天地門最弱的山峰,七十二峰中排行最末,峰主蔡瑁做事一向低調,能惹則忍,從不敢與其他山峰為敵,而天珠峰乃是七十二峰中排行三十的山峰,門內高手如雲,一向不把無望峰看在眼裏。
如今無望峰一個小小的外門弟子挑戰天珠峰內門弟子,讓人大跌眼鏡。
眾位峰主紛紛扭頭看向蔡瑁,他還在驚愕之中,等他回過神來,心中竊喜,自己門內弟子公然挑釁天珠峰,實在大快人心,隻是這種竊喜瞬間就變成了驚慌。
天珠峰實力強過無望峰百倍不止,這可如何是好?
“蔡瑁,你是何意?敢公然挑釁我天珠峰?”天珠峰主若離勃然大怒,這對於他來說,是赤 裸 裸的挑釁。
“我,我……”蔡瑁心中害怕,不知如何回答,腦海中回憶起峰內那個弱小的身影,心想這個葉天,實力不足,還要挑釁人家,真是找死。
執法長老臉麵此時已愁雲密布,多少年來,從來沒有門內弟子在天地門內就私鬥,真是藐視門規,於是說道:“你二人隨我前去,且看到底有無此事。”
執法長老轉身便離去,若離冷哼一聲也轉身就走,蔡瑁憂心忡忡也跟隨而去。
當眾人趕到天珠峰時,熊熊烈火正在燃燒天珠峰帝昕修煉之處,就在不遠處,帝昕和葉天兩人大戰在一起。
天珠峰主若離走進一看,自己的天珠峰竟然被人一把火燒了,頓時火冒三丈怒罵道:“蔡瑁,我與你誓死不休,我要與你上生死台決鬥。”
蔡瑁一聽生死台,頓時嚇得兩腿發軟,生死台乃是天地門決鬥生死的地方,隻要上了生死台,個人生死與天地門無關。
執法長老聶遠看到帝昕與葉天大戰,嘴角上揚輕輕疑惑道:“咦,此人乃是真武境凡人,竟然能夠與靈息境對戰?”
蔡瑁和若離兩人這才反應過來,紛紛朝著葉天和帝昕望去。
若離臉上陰雲不定,眉頭緊皺,隱隱約約帶著一絲殺氣。
“葉天,你隻不過是真武境凡人罷了,靠著身上那點僅存的靈息是殺不了我的。”帝昕大怒,心中也在疑惑,葉天身上的靈息怎會源源不斷?
帝昕何等聰明,他一直手下留情,就是等待峰主歸來,若是不然,葉天被他殺死,他難辭其咎。
葉天自知實力不濟,他料定在天地門內,對方不敢對他下殺手,這才前來挑釁,在關鍵時刻,利用鬼火將帝昕殺死,鬼火是他最大的殺手鐧,如此,他也算對得起死去的兄弟雲若。
“帝昕,你處心積慮要殺我,害的雲若身死異處,今日我就要與你生死一戰。”葉天怒吼一聲,兩眼通紅,青筋暴起。
一旁蔡瑁一聽雲若身死異處,頓時心都涼了半截。
突然一道狂風驟起,葉天和帝昕兩人被卷入狂風之中,等兩人回過神來,他們已經跪在了執法長老聶遠身前。
“你二人為何私鬥?”執法長老聶遠不怒自威。
葉天緩緩站立而起,凝神注目,麵若如常,將在魔域森林之事一一道來。
執法長老聽後麵色難看之極,可是就在這時,他疑惑的望向天空,隨後掐指一算驚歎道:“原來如此!”
眾人紛紛疑惑,執法長老的一句‘原來如此’到底是何意?
靈寶堂和靈丹堂兩位長老修為相比執法堂長老聶遠相差甚遠,欲要問何故,聶遠一擺手打消了他們的念頭。
隻有天珠峰主若離氣的咬牙切齒,自己的內門弟子玄清竟然無辜死去,他恨不得將葉天挫骨揚灰。
“既然如此,之前事宜任何人不要再過問,你二人若是真要不死不休,那便上生死台。”聶遠開口說道。
眾人紛紛大驚,無望峰葉天真武境凡人生死台對戰天珠峰靈息境中期高手,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若離心有不悅,殺雞焉用牛刀?不過臉上浮現出一絲冷笑,殺意更濃。
蔡瑁則是心如寒冰,麵如土灰,這一場生死鬥在所難免,無望峰注定成為別人的笑柄。
執法長老聶遠此語一出,震驚整個天地門。
幾乎整個天地門在一炷香的時間,全部聚集到了生死台處,一時間,天地門沸騰了。
真武境凡人對戰靈息境中期高手,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