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界之中,仍然是一片灰暗,奈何橋之下,黃泉河依舊奔騰……
一個極速身影在魂界之中變化莫測,腳下生風,步伐變幻不定,玄奧異常,最後身影落定在奈何橋之上,此步法為‘禦行術’。
此人一頭烏發隨風飄揚,一雙神目更加深邃,身後背著一把逆天大刀,他就是葉天,不知不覺在魂界之中待了十年之久。
葉天朝天空怒吼一聲,吼聲震人心神,撕心裂肺,整個周身的空氣氣流都為之滯緩,此音餘音繚繞,久久不散,此乃蔡瑁所授絕學‘狂嘯之音’。
突然他睜開雙目,深吸一口氣,輕聲說道:“如今我已是靈息境後期大圓滿,卻捉摸不到任何一絲淬體之境的邊緣,淬體之境真乃仙人之列者。”
“禦行術雖已爐火純青,隻是限於速度而已,狂嘯之音比之虎丘峰的虎嘯波音又如何?”葉天心中盤算,在魂界之中的十年時間,他苦練這兩門武學秘籍,早已爐火純青。
在魂界之中一待就是十年,不知外界已過多少時日?魂界內外的時間差也是非常玄奧啊!
天地門,無望峰。
無望峰峰主蔡瑁早就急的團團轉,狩獵大賽明日即將開始,長老派人已多次催促葉天到執法堂受教,而蔡瑁深知潛修之時切勿打擾之理,否則前功盡棄的道理,於是隻能心急如焚無所為之。
“蔡瑁峰主,後天便是狩獵大賽時日,今日葉天必須到聶長老行宮一趟,否則按照自動棄權處理。”傳話人乃是執法長老聶遠的關門弟子阮龍,實力高深莫測,說話之時,眼神之中盡是輕蔑之意,在他看來,蔡瑁如今隻是推諉而已,所謂的什麼葉天天縱奇才之類的傳言,他才不相信。
蔡瑁麵露難色,回答道:“阮師兄,葉天一定會去的,還請您先回。”
阮龍嘴角上浮輕蔑一笑道:“蔡峰主,傳聞葉天乃是曠世奇才,不會隻是傳言吧?”
“這……”蔡瑁臉色瞬間滾燙,羞澀難當,被人當麵質疑自己的弟子,真是奇恥大辱。
就在此時,一個偉岸的身影推門而入,身後背著一柄大刀,一身黑衣長袍男子進門道:“傳言不會空穴來風,不過,我也不是什麼天縱奇才,隻是師傅教導有方而已,阮師伯請回吧,我自當回去聶長老修煉行宮之處。”
“葉天……”蔡瑁心中大喜,心中一塊大石落地。
阮龍看到此人進門,眉頭微微皺起,道:“想必你就是葉天吧?”
“正是在下”葉天不卑不亢。
阮龍微微一笑,笑中藏刀,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一種極大的壓力感,這種壓力將葉天籠罩在內。
“阮師兄……”蔡瑁欲言又止,怒不敢言,心中憋屈,他比誰都清楚,這種莫名的壓力感乃是淬體之境的淬元之力,淬體之境之下根本無法抗衡。
葉天突然感覺到無形之中一種壓力襲來,自己被禁錮了,竟然一動不能動,胸口憋悶無比,於是迅速調動靈息形成防禦。
“嘭~”一聲脆響,靈息防禦破碎。
葉天再次調動靈息,形成最大的防禦層,阮龍輕蔑一笑,稍微用力,又是數層靈息結成的防禦被破,胸口的憋悶感再次加強,以至於呼吸都有些困難。
“不好,靈息之力根本抵擋不住這種壓力,更何況自身還有魂戰冥甲護身,也無法抵擋對方的壓力,這到底是什麼力量?”葉天心中算計,如此下去,自己遲早會被活活壓迫致死,對方實力深不可測。
葉天思忖片刻,將魂戰冥甲徹底喚出,一瞬間渾身通紅無比,如同烈火燃燒,此刻他感覺到壓力減少許多,阮龍微微震驚,於是又暗用淬元之力施加壓力。
葉天突然感覺到渾身壓力劇增,剛才那種憋悶感再次襲來,心中暗道不好,連戰魂冥甲都無法抵禦此人的壓力,額頭豆大的汗粒滾滾落下。
阮龍見葉天不肯服輸,於是第三次暗用淬元之力施壓。
葉天渾身酸痛無比,雙目發脹,腳下一軟差點跪下,即使如此,他也緩緩站立而起,一雙倔強的眼神死死盯著阮龍,絲毫沒有退縮之意,大有就算是死也要和你抗衡到底的意思。
阮龍心中暗驚,此子果然不同尋常,毅力驚人,剛才他使用三分淬元之力施壓,靈息境者根本無法抵禦,可是葉天竟然能夠堅持到最後?
“好一個寧死不屈的小子,有誌氣,我將靜候你在狩獵大賽時的表現。”說罷轉身欲走,腳步卻停下說道:“小子,身上的寶物不到最後關頭不要輕易顯露出來。”,說完轉身離去。
葉天渾身頓感輕鬆,雙腿一軟半跪在地上,蔡瑁迅速上前問道:“葉天,你沒事吧?”
葉天搖搖頭盤膝打坐調整身體內靈息。
夕陽西下,葉天身體內的靈息恢複,他睜開雙眼,已是下午時分,看到蔡瑁正在打坐,微微一笑道:“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