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雨航是被疼醒的。
“我知道你是醒來了。你應該去過牢裏幾回,知道這裏麵的刑罰吧,有個六七十種吧,我好象都學了那麼一點。”楚平拍了拍白雨航那肥肉堆積的肚子。
白雨航疼得臉都變了形,“一縣之首被劫持,馬上群府就會派厲害之人下來查案!並且縣裏也會全麵布線,全力搜索,你會馬上被發現的!”白雨航從聲色俱厲變了一種語氣,“我知道你當家奴肯定受了很多苦,這些我都可以補償你。你知道,我還是有一點積蓄的。”
“哼,你補償我?不需要了。你現在還想著讓人來救你?這很荒唐。現在是亥時,夜深人靜之時,沒有人打擾我們。我已將這破房子的破洞都堵住了,今晚有風有雨,你叫得再大聲,也不會有人聽見。”
“哼,你一個家奴怎麼變成我縣的捕快的?對了!前些年,鄰縣有樁滅門血案,看來就是你做的?是了。必是你做的!你不知道吧,那家有人與何家有聯係,哼哼,你這做的天怒人怨的惡事!現在有世家也在尋找你,你跑不掉的,嗬嗬,你跑不掉的!”
楚平冷笑:“你這麼能推會算,不做捕快真是屈了才了。是,說得不錯,我們都做過天怒人怨的惡事,所以都會死!但是,你一定會死在我的前麵!你還不肯說吧?我的耐心很有限。”楚平拋著手中的“雙刃刀”,刀尖泛著森冷的寒光。
白雨航的官服再已被剝下,楚平手一揮,白雨航的內衣和褲子已成為幾個大布片。
“還不說?你沒必要為人背鍋,我也不相信我父親會與你這種小人交惡,那時你還是一個主簿吧,作為一個諫官,你還不在他的眼裏!”
白雨航依舊陰沉著臉,不說話。
楚平手中的刀寒光一閃,已在白雨航的腹部和大腿上劃下兩道深深的血槽!鮮血湧出。
楚平的刀尖的血珠輕輕滑落,“後麵我會用手,讓你從手指和腳指開始,慢慢地把你的所有骨頭捏碎,保證讓你痛得不會暈過去但恨不得死過去。”
白雨航慘呼了一聲,目呲欲裂,“你劫持本官,濫用私刑,憑一個死去惡棍的供詞就定我罪?這是片麵之詞,你有什麼證據?你這是要遭天打五雷劈的!”
“我查過豐縣二十年的記錄,沒有一個捕快是被雷劈死的。”楚平陰陰地道,右手已拗住了白雨航的左手小指,一用勁,白雨航發出一聲慘叫,指骨竟被捏碎了!
白雨航臉上汗如雨下,他已經看得出這個滿臉弑氣的人的每句話都是認真的。
“弑你父親的人叫張三,是已過築基的護衛,也是當時豐縣功法最高的人。”
“張三現在何處?”
“他跟著顧權到了群府,七年前聽說因為和一個世家子弟爭奪一個女人,在群府被弑了。”
“你確定?”
“這種時候,我沒必要騙你。”
“我父母葬在何處?”
“這是張三處置的,沒有人知道。別動手,這是真的。我真的不知道,我發誓。”
“張三為什麼弑我父親?”
白雨航沉吟了一下,要不要說出來?如果自己現在供出顧權,自己活著出去了,讓顧權知道,他定然不會放過自己,但如果現在不供他出來,現在過得了這枚凶星這一關?再編一段瞎話,這家夥處心積慮在捕快的位置上這麼久,能那麼好騙?先過這一關再說,就算顧權後麵知道,我再找說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