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帛一怔,問:“什麼人?”
大鈴滿臉為難,一副不知如何回答的苦惱樣子。說話間李子香早早開出去幾十丈遠。布帛心念一動,對李子香說:“回去,開回去。走左邊那條路。”
李子香刹車,倒退,不滿地問:“幹嘛?有啥發現?沒事別瞎指揮啊。”布帛問大鈴有啥發現。大鈴說:“那邊有人。好像是……熟悉的人。”李、布倆又是興奮又是緊張。李子香倒車到岔路口,拐上左邊一條泥土路。布帛急忙拿出拘魂金牌戒備著。大鈴熟悉的,除了她的原主人岑笳還能有誰?“
工具車開出幾十丈,車頭燈兩道明亮的光柱照見前麵一個白衣女子款款而行。她看到車燈,便停下腳步,轉過身來。乃是一個美麗動人的妙齡女子。秀發如瀑,一張雪白的瓜子臉,五官精致如同藝術大師精雕細琢而成。身材頎長,該胖的地方則胖,該瘦的地方則瘦,一切恰到好處,完美得不像是人世間的女人。一件素白緊身旗袍,隻在胸腹間點綴幾朵小小紅梅,把她曼妙的軀體襯托得既有三分脫塵的仙氣,又有三分惑世的風情。
這麼一個出類拔萃的女子夜深人靜的時候獨行於野,情狀著實詭異。李子香刹車熄火。大鈴看了布帛一眼,見他不反對,便開門跳了下來,走上去招呼:“喂,你認識我嗎?”
她逆光而行,白衣女子一時看不清,卻聞聲歡喜道:“是姐姐嗎?我是小鈴。“走上來看清大鈴麵目,大喜:”姐姐!是我小鈴啊。這兩天你去哪裏?“大鈴平靜點頭:”你是我妹妹小鈴?難怪有點熟悉。“
車裏李子香抓住正要下車的布帛:”小鈴?又一個木頭人?快去抓住她,別讓她跑了。這個可得讓我來滴血收仆。“布帛點點頭,低聲叮囑:”你幫我留意岑笳,我去抓她。“李子香說:”其實你可以不用動手,讓大鈴抓小鈴,不知道她會不會答應?“
布帛搖頭:”夜長夢多,先收服她再說。“李子香點頭。想到即將有個專屬女仆,心裏興奮無比。
兩人下車,李子香站在車旁留心周遭動靜,布帛慢慢地走過去,用大灰狼一般的口吻說道:”大鈴,這是你妹妹?“小鈴拉著大鈴的手,警惕地看著他,問:“你是誰?”大鈴說:“這是我的主人。”
小鈴大驚失色,左手抓著姐姐的手,右手掩口,顯得十分的震驚和嬌弱,著急道:“姐姐你胡塗了!快走,這不是我們的主人。快走!”拉著大鈴要跑。大鈴被她拉扯著跑出幾步,穩住身子反拉住妹妹,說:“不要跑,這是我的主人。我要跟著他。你也別離開。小鈴奮力拉扯,大鈴使力與抗。因為使力極大,旗鼓相當,兩個豐碩的屁股左右撅著,分外誘人。
小鈴急得跳腳,腳下白色高跟鞋都蹬掉了一隻。她索性把另一隻也踢掉,身子一轉,把大鈴的胳膊擰到身後來反押著,推著她走。大鈴被推著跑了兩步,也踢掉了腳下黑色的高跟鞋,胳膊向下使力,身子縱起,雙腿從小鈴頭頂翻過,落地後便與小鈴正麵相對,怒道:”小鈴你做啥?“
小鈴再想扳她,再也扳不動。大鈴一氣之下如法泡製,抓住她胳膊向後猛扳。小鈴情急之下,一拳便往她下巴擊去。大鈴出手架開,便不遲疑,一拳擊向小鈴腹部。小鈴奮力一掙,摔脫大鈴的手,轉身便逃。大鈴飛步趕上,一拳猛擊她後腦。小鈴隻得扭腰閃避,腳下便慢了下來,借扭腰之勢還敬大鈴一拳。
姐妹倆就在泥土路上拳來腳往,鬥個不停。李子香看得眉飛色舞,心頭火勢:”這個滴血認仆的法門這麼好用!死布帛,也不早點教我。“布帛跟上兩步,雙手握拳,全神貫注,隻等插手良機。
片刻間小鈴左肩吃了一拳,哎呀嬌呼,左手軟軟垂下,一時無力出手。她一個旋風飛踢逼開大鈴,轉身便走。布帛大喝一聲,一式蒼鷹撲兔,從後麵把她撲倒在地,死命按住,叫道:”子香快來!“
李子香大喜,抽出警用匕首跑來,用匕首輕輕地在右手中指上割了一個小口,不管三七二十一,把手上鮮血塗抹在掙紮不休、腦袋亂扭的小鈴額頭上,塗得她滿額是血。再要塗她心口,小鈴卻是趴臥著塗不到。著急道:”你把她翻過來啊。“
小鈴氣力不弱,掙紮之勢比昨天的大鈴不遑多讓。布帛竭盡全力才能壓住她,豈能說翻就翻?他吸了口氣,騰出右手扳住她肩頭猛力一翻,同時壓住她腰的雙腿稍鬆一下讓她腰身翻轉過來又馬上壓回去。小鈴身不由己地讓他翻轉過來,卻趁他換手之際猛力一拳擊中他臉麵,頓時鼻子嘴巴鮮血一齊流淌,腦袋嗡嗡作響,再也壓她不住。幸好李子香嘿地一聲,及時出腳踏住小鈴左手,讓她掙紮難起,冒血的右手中指向她旗袍胸襟下探入,把鮮血一路塗抹下去。小鈴胸脯頓時半隱半現,掙紮扭動間白肉顫動,活色生香,美景無窮。布帛口鼻淌血,一連串血珠落在她胸脯頸脖之間,宛若雪地盛開紅花,與她的衣服交相輝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