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月亮學習在班上前幾名，怎麼可能下農村呢。
閉關當中，一定要戒色，如李老師一般犯戒可是要受懲罰的。
除了這一點點的放鬆，成功一直把持得住。
把持不住又有什麼用，成功幾乎是連想都不敢想的。
潘月亮不但是鎮裏的孩子，不但是學習好，不但長的好，不但太多了，都是相對成功來說的。
成功就象欣賞月亮裏的嫦娥的心態，體會著自己對月亮的心情，不但不敢說什麼，做什麼，連在他身邊經過，都盡量繞開，怕自己常年不洗澡的汗味，讓月亮記住，讓月亮反感。
*****
南山上，李如蘭正抓緊時間，拎著一桶化肥，下坎下坡地撒著化肥，趙一山趕著牛犁地。坡地牛走起來也慢，太沉了，牛一身身的是汗。
看空餘三四條壟，李如蘭放下化肥桶，拿起推車點籽，扶著推車在坡地上，也比平地費勁得多，要向前用力，還要左右用地扶，否則就歪到壟溝裏去了。
然後再打爬子，然後再去撒化肥。
“你慢點幹，不用著急忙慌地”趙一山提醒李如蘭。
“知道，你就弄你的吧”幹了這麼多年，一直這麼幹，雙方都太熟悉這流程了。
“撲通”的一聲，趙一山就回頭，看見李如蘭在坡地上滾了兩個個，仰麵躺在了地上，化肥桶就著山勢還在滾，裏麵的化肥亂揚在地裏。
“愚”趙一山喊停了牛，跑過來。
“怎麼地了”趙一山邊跑邊喊。沒有回聲
“先別動，讓我躺一會”李如蘭氣息微弱，滿頭的汗。
過了好了陣子，才感覺身體實在了些。
“我把你扶車上去，躺一會行不”
“走吧”也顧不上化肥了，兩個人摻扶著來到地頭的車上。
“感覺怎麼樣現在？”
“沒事”
“先歇會，一會看不行，咱就回家吧”
“沒事，就是感覺眼前一黑，就什麼都看不見了，腦袋也晃神了”
“你先去犁吧，我躺一會”
看著趙一山在地裏忙活，速度就慢了許多，李如蘭就挺著走進地裏繼續幹。
“到時候，孩子回來，別和孩子說，讓他們擔心，不管事，還影響學習”
即使這樣，兩個人也幹到了黑天，舍不得耽誤每一天。這季節，種地正是時候，若種得晚了，上霜早的年頭就會減收的。
*****
學校裏，成業又當了副班長。
雖然說不領工資，可成業是認真習慣的人，事事盡量作好。雖說事不是太多，可也真需要個人。
學生也不是每個人都配合。特別是最近剛轉學來的任強。
任強是鎮上的同學，以前是重點高中的，由於影響了學校紀律，被學校勸退。
可他並沒有吸取教訓，仍舊得瑟得緊。
“任強，老師說不讓在班級抽煙”成業看見任強在班級的角落裏，抽煙卷的時候，煙霧就漂向了屋中央，滿屋就能聞到淡淡的煙草味。
“我抽完這根的”任強連眼皮都沒抬。
隔天，仍舊在班級聞到煙味。
他一根煙還沒有抽完，班主任就進來了。
“把煙掐了，到我辦公室來一趟”班主任陰著臉。
過了挺長一陣，才搭拉著臉回班級，走到成業跟前。
“你這小報告，打的挺及時呀”
成業沒知聲。
任強更神氣了“你別以為不知聲就沒事了，這筆帳我給你記著”。
或許是沒受過這管教，他要提早算帳，走到成業桌邊。
“你是不不知道挨揍什麼滋味，想嚐嚐不”
成業還是不知聲，瞅瞅他，有怯懦，有猶豫。
“是不是就一招呀，就是不知聲是不，不知聲也不行，今天我就要和你試巴試巴，看你有多大能量，看你打小報告挺有能耐的，那能耐呢？”
“走，你跟我出來”任強向成業叫號，看來他不出手不算完了。
成業坐在位置上，“不出去，好象不行，他還會回來，或許會拖自己出去，可是出去，會怎麼樣”
“自己向他道歉嗎，不應該，自己沒犯錯誤”
“去找老師嗎，或許老師再說他一次，他會變本加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