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打靶還有點意思,要是能天天打練那就爽透了”那五還留戀著打靶呢。
“你打多少環”成功問他。
“別提多少環了,我在那打,打完一看,我的靶上啥也沒有,邊上沒人的,多了一環”那五當成笑話講了。
“就那水平,練一輩子也白扯”成功心想。
再周一,就開始上課了。上班有小班課,也有大班課。小班課在自己的班級四十人,大班課就是兩個班或者三個班一起上。
班長任命了副班長、體育委員、生活委員、文藝委員、團支部書記。不知道是否和許導員商量過,還是秉著許導員的作法,除了團支部書記,其它人都是本市人。
胡二就嗤之以鼻“操,我也當過幾年班長,誰JB幹不了啊”“當那玩意幹啥,啥也不給”成功感覺幹著沒什麼用。
“加分”胡二氣急敗壞。
“我還以為你熱衷於為人民服務呢,原來是有所圖啊”成功和他開玩笑。
“哪個是為人民服務的,都是圖點啥,要不誰閑的?”
寢室裏,石四當上了體育委員,成功的同桌趙晶晶當上了生活委員。趙成功在初高中的時候,沒聽過有生活委員一說,“難道生活作風問題還專派個人管?”趙成功想。
等上了課發現,老師一節課,講了二十來頁,這可嚇壞了大家,互相感慨“這不得累死呀”“這能學會嗎”“考試不得挨抓呀”“晚上不回寢室了,我學能宵”。當然有些人純是瞎起哄的。
“這一本書,估計你們高中要學一年半的,在咱們這,半學期學完,而且其它科目比高中時也多”數學老師說。
大家就猛然間有了壓力。
“下節課課前,課代表負責把作業收上來,送我辦公室去”數學老師留了作業,讓大家複習。
成功是數學課代表,因為班長說,當課代表給加一分,自己高考數學成績好,就讓自己當了。
不但數學課講得快,連政治,英語都一樣,一節課講十幾頁。同學們就叫苦連天。
這回放了學,躺在寢室的床上,也沒了精神。
“今天吃飯時候,我問一個師哥了,他說政治基本不抓人,打多少分到時候就給提到六十”石四說。“象數學英語啥的,年年抓,但也按比例抓,他不能一個班全補考啊”
有了他這句話,成功心裏還托底些,“我高考英語和數學都不差,政治差的還不抓,我怎麼這麼走運呢”。成就心裏暗自高興,仿佛考試抓了別人,自己過關了。
文化課上了兩周,就到了十月一,國慶七天長假,不分本地外地的,都能回家了。
成功就提早半天往回走了。隻有中午一趟車是往犁樹鄉發。
“要是老師點名,你替我答應下”成功告訴胡二。
“放心吧你”上課的時候,老師點名,下邊隻要應一聲就行,老師點名冊上沒有照片,應聲的學生也不用站起來,即使站起來,老師也不認識你。有時候兩個班在一起上課,就更亂了。
出校門的時候,看見了同桌趙晶晶和另一個女同學中午逛街回來,手裏拎著東西,見了成功揚起手擺了兩下,同時清脆地喊了聲“neighbour”,成功也沒太聽清,但看她的表情隻是打個招呼而已,就也揮了下手,說了聲“再見”,走過了半天,才琢磨出來,她說的是同桌的意思,心裏就感覺有點小激動,同桌,不是普通同學。
“別瞎想,人家是本市的,長的又漂亮,除了牙被蟲子柱的有些不整齊,眼睛有些無神外,找不到別的缺點,幹脆沒有可能”趙成功告誡自己。
“趙晶晶當了生活委員,可能是去采購生活物資了,看來是挺稱職呢”,趙成功想。
成功就坐了四路車到汽車站,坐上往家去的汽車,又是三個小時的車程,再過了江,走段山路就到了家,已經是七點多了,太陽已經落了山,隻剩最後一點餘光。
拉開鬆鬆垮垮的鬆木杆子鉚接的大門,走進院子,屋子裏開著燈,看來家人都回來了。
門用燒火棍支著,一股股淡淡的輕煙,由屋內飄出。東房角的煙囪裏,黑煙一團團地湧出,看來媽剛開始升火做飯。
成功走進外屋,就感覺家裏似乎比平時暗了許多,土坯牆和房頂似乎都偏黑色,仔細看了兩眼卻又沒有什麼變化,以前高中時候回家沒這樣的感覺。
媽媽正在蹲在灶台前往灶裏加柴火。
“媽,我回來了”成功高興地朝媽媽喊。
“啊,回來啦,俺家也剛回來”媽媽看見兒子,滿臉的高興。
“我爸呢”
“他們在後院卸車呢”
“我大哥也回來啦?”
“沒有,美麗和成才跟著幹呢”
“啊,他倆回來了呀”
成功就繞過房頭,到後院去。
爸爸正在垛上,成才在向垛上挑著豆捆,美麗正拖著一捆牛草,往園子邊上拴牛地去。
“成才,我來”成功接過成才手中的叉子,上了車上。
“你倆剛回來?”成功問成才。
“俺倆剛到家,爸媽就趕車回來了。”
“看見大哥沒?”
“大哥不回來了,他說要在學校學習,上我們學校告訴我倆的”美麗說。
“大哥在哪複習了”成功還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