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導員讓同學們拿了鐮刀,把芍藥花殘枝割掉,過陣子學校打算種植新花。
這些幹過農活的,沒幹過農活的,就都拿起鐮刀,走近花池。雖然幹的活稱不上利索,可是畢竟花池裏的殘枝起來起少,花池外的殘枝堆得越來越高。
越來越難幹了,剩餘的高高的摣子,必須弄出來,否則沒法撒種啊。
有往外用手薅的,有用鐮刀刨土的,“要是有鎬頭就好了”成功說。
“靠,你JB能不能小心點,弄我一身土”聽見大聲的嗬斥聲,成功就抬頭,是邊上那五,又是那五,不過他是在衝著程大喊,“這個瘋子最近是瘋得曆害,成了瘋狗了”成功心想。
“我也不是有意的,你不能好好說嗎”程大也不示弱。
“怎麼的,你弄我身上土,是不我得跟你賠禮道歉呀”那五瞪著一雙紅眼睛,直視著程大,平時他總是有事沒事的講二戰,講如何的崇拜希特樂,希特樂的本事他沒學來,到是學來了一身的強盜作派,人家在小酒館暴動,他或許要在寢室或者是班級暴動了。
“別整沒用的,給你打掃打掃不就完了嗎”程大也不願意和他計較。那五還就真等著程大來給他打掃。
“淨雞毛蒜皮的事”成功低聲說。上次和自己那事,其實也不大啊,弄得自己灰頭土臉的。
那五竟然聽見了,在這吵嚷的環境中,他還能聽見,或許隻是聽見成功說了啥,內容不見得聽清,“有你JB毛事,瞎JB參互啥”
“你衝我來啥,我說跟我有事了嗎”成功也沒料到,還惹火燒身了,看來離他不夠遠。
“沒事你就離遠點,聽見沒”說著又拿著鐮刀往自己這靠。別的同學見這形,又來拉,越拉他就越來電,大吵大嚷,這工夫扔下程大不理,專奔成功來了,越罵越起勁了還。
成功也罵,“你媽的,你就裝吧,早晚能讓人弄死你”
“就你那逼德性的,我就等著你弄死我”可能嫌吵不過癮,把鐮刀朝自己扔來,鐮刀在空中,還劃了個弧線,轉著圈地飛來。
拉著成功同學們就驚呼著向四麵撤,成功一側身,鐮刀落在了地上,可能不躲,也吹不上。
可是,這更難堪了,“操你M的,我砍死你”成功喊著,可同學們又來拉,成功也想把鐮刀拋過去,哪管賺個麵子回來也好。
可是,那麼多的人,要是傷了別人,醫藥費就是個問題,自己省吃儉用,惹了這樣的事,還不知道要包多少錢,就得向家裏要錢,父母也會跟著上火,若是事鬧大了,學校再開除了自己,或者是犯了刑責,自己從屯裏一個讓人羨慕的大學生,成為一個讓人惋惜的刑事犯,那就說什麼都晚了。
一幕幕,在成功的腦海裏閃過,鐮刀就沒有扔出去,隻是吵,吵得也不用力,能大事化小就好。
“離他遠點,別讓他再打你,沒準今天的事,他還不算完”程大座在成功的床邊說。
“沒事,他還能怎麼地”成功嘴上說著,心裏也在想著,這家夥什麼都可能幹出來,自己是得有防備,但怎麼防呢。
按理說,這事是程大開頭的,程大應該出頭,可是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那五就奔自己用勁。
可過一陣子,那五就從外麵回來,成功雖沒瞅他,可是用餘光瞄著,防止他再突然襲擊,可是,那五沒向他這望一眼,或許也是用餘光在瞄也不清楚,隻是頭確實一直朝前,直接上了自己的上鋪的床,成功就鬆了口氣。
這回的文化課,成功用了心。上學期一直在後麵坐著,自己沒有屁墊,就回回把書放在凳子上做著,弄得書裏麵還沒字,書皮就掉了。這學期真得認真聽講了,要不被抓了補考放假回家爸媽都跟著擔心。隻是作業還是抄,自己不願意寫作業,就半年就好象養成了習慣,長在身上了。
再看看班上的楊升,人家的學習真是一等一的好,別看人長得不濟,也不夠高大,上學期可是拿了一等獎學金。
聽說他爸爸來了,在學校邊上的一個樓外的拐角,搭了個棚子住著。因為他是別的寢室的,自己隻是聽程大說的。
他爸爸原來是小縣城的,靠拾垃圾供了他上大學,現在他上了大學,還需要錢,而爸爸隻一個人,在哪都是拾垃圾,就搬來了井州市住,沒有錢的人,搬家也容易,扛著個行李卷,就成行了。
而成功卻沒看出楊升的自卑來,他或許努力學習,賺到獎學金來減輕爸爸的負擔吧。或許是老師看這孩子成氣,這學期開始,就讓他當了學習委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