妓院,是夜裏的天堂,也是男人快活的地方。
可能是累了,佟玉兒的房裏早早熄了燈。蕭易在房間裏看了看一旁打坐的葛老頭,和偷偷瞄著醉春樓拚命自持的石小元。其他人剛吃了晚飯就到醉春樓裏風流快活去了。有這種好事,蕭易自當要見識一下。
他吃飽喝足後,又洗了個熱水澡。這幾天風餐露宿,渾身像發了黴的鹹菜一樣散發難聞的臭味。佟玉兒每次和他說話都要保持一定的距離,免得被蕭易身上的氣味所熏到。
向佟玉兒借了點錢,蕭易換了身新的粗布衣裳便急匆匆進了妓院。原本打算向葛老頭借的,不過他的錢全部花在喝酒上了,一時拿不出閑錢來支使。石小元蕭易又懶得理,迫於逛妓院的急切心情,蕭易隻得硬著頭皮去找佟玉兒借點。
佟玉兒沒好氣對蕭易說道:“你個色狼原形畢露了吧?見了女人就跟見了銀子似的一副色迷迷模樣。”
蕭易隻見她把十個銀幣放在了桌子上,對著蕭易說道:“這不是我借給你的。這十個銀幣就是你這個月的工錢,花完了你自己餓死拉倒。”
“放心吧,小爺我肯定餓不死的。”蕭易拿了銀幣哪還管佟玉兒,急匆匆跑出去開開眼界去了。想他蕭易從小還沒見過傳說中的妓院呢。一想那一個個動人柔軟的腰肢他就忍不住興奮。
蕭易剛想進門,便被門外的兩個小廝攔住。其中一個尖嘴猴腮的矮個子陰陽怪氣地說道:“進去要交一個銀幣。”
“靠,這麼黑。進門還要交錢。”蕭易說道。
那個尖嘴猴腮哼了聲,冷笑道:“不交也行,不進去不就是了。”
蕭易肉痛的從懷裏拿出一枚銀幣遞給那個尖嘴猴腮。心裏咒罵這個尖嘴猴腮的小子一定是做鴨子不成被打發了去來當看門狗的。
一進門,宛入萬花叢中。妓院裏麵紅綾飛舞,雕梁畫棟。蕭易從一角的桌子上坐下,叫了被茶水。沒想到這裏的東西這麼坑人,竟然五個銀幣一壺!蕭易又著實肉痛了一把。果真“色字頭上一把斷財刀”啊。
剛坐下,蕭易便看見佟玉兒鏢局裏的那個高個子摟著一個麵上有顆大痣但身材不錯的女人進了一間屋子。鏢局裏的人賺的這點錢也就隻能上這種次等貨色了。
蕭易隻是想來見見世麵,可不想把自己的處男之身浪費在說不定身上遺留著什麼梅毒艾滋什麼的女人身上。
來來往往都是些大商大賈和紈絝公子。當然,其中也不乏有像蕭易這樣窮但很色的人。
直至夜深,醉春樓燭火不滅。蕭易正準備起身回去,卻聽樓上傳來一陣飄渺的琴聲。白衣女子從空中順著紅綾落下來。
白衣女子輕紗掩麵,眼眸汗水。頭上步搖顫顫,細腰堪比柳葉彎。蕭易頓時看直了,下意識道:“很飽滿啊——”
女子步態妖嬈,舞姿妙曼,頓時台下所有的男人都把目光彙聚在女子的身上。這時候一個淫賤的聲音從蕭易不遠處的桌子上傳出來。
“這妞今天晚上爺要定了。”
蕭易抬頭望去,隻見一個長得非常“有內涵”並且身高不足一米七的男人正手拿一支玉做的煙袋吸著煙,眼神卻色迷迷地盯著跳舞的女子。更要命的是,這個人是個斜視。把這個人放在這一章節,蕭易都感覺有點兒對不起觀眾。
雖說眼前這人一身痞子氣,可是身上穿的價值倒也不菲。綢緞做的袍子正合身套在那痞子身上。右手上的翡翠扳指色澤光亮,腰間的玉佩一看就是名貴貨色。一看這痞子呆頭呆腦的樣子,蕭易就非常開心地打起了歪主意。
哇——連穿的鞋子上麵都穿著金絲啊。
老鴇扭著腰肢滿臉堆笑地走過來,猶猶豫豫說道:“嫣兒姑娘早已經被城主公子買下了。您看——”
“城主公子算什麼,他那個黃毛小子比的過我哥麼?”痞子抽了一口煙,一臉昏聵模樣。
“你們兩個我哪個也得罪不起啊。三爺你還是不要為難老娘我了。”老鴇手捏著絲巾左右來回甩。
“花媽媽,今天我就要嫣兒。嫣兒,快到你三爺這裏來。今晚讓三爺我幹翻你!”說著放下手中的煙袋,推開老鴇,痞子阿三顫顫悠悠地順著樓梯向嫣兒走去。
花媽媽不斷阻攔,阿三從懷裏拿出一塊金懷表塞到花媽媽的手裏。花媽媽立刻眉開眼笑,笑得連褶子都更加明顯了。
蕭易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阿三放在桌子上的玉煙杆上,完全沒有在意身邊正在發生的這場好戲。眼睛偷偷觀察了周圍所有人,在確認所有人都在看著痞子阿三和他懷中的嫣兒時,他動手了。
悄悄來到放煙杆的桌子旁,蕭易不動聲色地將那杆玉質煙杆揣進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