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另一頭,低矮的民房內,煙霧繚繞,已經聚集了三十多個膀大腰圓的漢子。
賴二手裏纏著紗布蹲坐其中,因為手槍炸裂,五根手指裁掉了四根。
他並不知道手槍是秦楓搞得鬼,隻以為是買到了假貨,打不死人也就算了,還炸膛。
這次,他讓人準備的清一色都是雙管獵槍。
桌子上整齊的擺了二十幾把獵槍,十幾把砍刀,還有兩把軍用衝鋒槍和十顆手雷。
他的吉普車被毀,自己和五個兄弟被打,這是要跟秦楓拚命了。
他賴二爺自小橫著走路,哪裏吃過這麼大的虧。
長大後,他一個人獨闖津門,專門做文物走私貿易,這些年可是發了大財。
他這次之所以回來,一是因為他的三弟賴三去世,還有五弟賴小五被警察抓了。
二是因為大哥賴大,也生死不明,至今都聯係不上。
賴家五兄弟,現在就剩下他的四弟,在東南亞當雇傭兵。
桌上的衝鋒槍和手雷,就是賴四通過種種關係網,從東南亞專門讓人帶回來的。
他一回到西京,馬上讓人畫了秦楓和沈佳琪的素描,然後發給小混混們查探消息。
他現在還不知道,其實賴三的死,還有賴小五,賴大的被抓,都跟秦楓有關係。
屋子裏一陣安靜,一個壯漢馬上問道,“二爺,那小子出現了嗎?”
賴二點了點頭,把手上的煙頭擰滅道,“東子,你帶弟兄們帶上家夥,在城郊倉庫接應。”
壯漢點頭,吩咐三十幾個兄弟,一人帶了把雙管獵槍、砍刀,馬上出了門去。
他叫何冷東,與賴家兄弟一起長大。後來一直跟著賴二混,是賴二的左膀右臂。
屋子裏一下空蕩蕩的,隻剩下五六個人。
賴二敲了敲桌子,衝著一個壯漢吩咐道,“猛子,待會放機靈點。我們隻綁人,不要驚動了街坊把警察引來!”
壯漢點頭,取了個工具包把衝鋒槍和手榴彈裝了起來,馬上出了門去。
他叫閆瑞猛,與何冷東一樣,都是賴二的心腹弟兄。
賴二正要離開,屋外突然傳來一陣的哭嚎聲,“二叔,我被人打了,你快給我出氣啊!”
一個年輕人被五個小混混攙扶著進來,手腕已經腫的跟豬蹄一樣。
說來也巧,他就是賴三的兒子,賴小虎。
剛才調戲白小溪的人就是他,打他的人正是他二叔要對付的秦楓。
賴二一見到侄子的手腕,立馬罵道,“臥槽,咱們賴家真是流年不順啊!虎子,你這傷口是砸整的啊?”
賴小虎添油加醋的馬上哭訴道,“二叔,剛才我們正在看美女跳舞。結果走過來一個男人,不分青紅皂白就打了我們一頓,還罵我們是臭流氓!二叔,我爹死了,現在沒人管了,你可要給我做主啊!”
“你個混小子,這麼多人都打不過一個啊?”
賴二憤憤罵了句,鬱悶的抓起侄子的手腕,馬上查看了下傷勢。
賴小五疼得哇哇直叫,額頭上都冒出了冷汗。
賴二盯著侄子的傷口,一下就皺眉道,“虎子,打你的年輕人長得什麼模樣啊?”
賴小虎馬上道,“他長得人高馬大,理了個寸頭,劍眉星目,很像是當兵的!”
賴二馬上取了一張秦楓的素描,讓侄子辨認道,“虎子,你仔細看看,打你的人跟他像不像?”
賴小虎拿起素描一看,立馬確認道,“對,就是這個孫子。二叔,你怎麼有他的畫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