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無害提了兩大袋子的補品和水果來到醫院,站在病房外,父親已經醒過來,母親正剝橘子喂給父親吃。
父親身材依舊高大威武,隻是兩鬢白發和滿臉的皺紋告訴他,父親已經不再年輕。
想到小時候自己每次做錯事,父親總會用他那粗糙的手掌打自己的屁股,每次都被打得半死,到現在心裏都有陰影,導致他躊躇在房門外,有些膽怯的不敢進去。
“小混蛋,回來還不趕緊滾進來。”老程發現了房門外的兒子,扯著嗓門吼了一句,不料牽動胸口處的傷勢,痛的直齜牙。
“爸,胸口怎麼了。”程無害趕緊滾了進去,關心的問道。
看著當年不足一米六的兒子,如今長到一米八的大個,棱角分明的臉龐和健碩的身材,讓老程頗感欣慰,笑道:“我這點傷不算什麼,倒是你小子在外麵十年沒被人打死,讓我感到很意外。”
父親見麵就開這個玩笑,衝淡了十年不見的陌生感,父子倆心有靈犀相視一笑。倒是一旁的程媽不樂意了,剜了老程一眼,責怪道:“兒子比你爭氣多了,不像你,做事總愛出頭,不然今晚也不會傷的最重。”
老程訕訕笑道:“當時對方二十多人打老王他們,我能見事不管嗎!”
程母道:“那你不應該擋在最前麵,你看老蔡他們多機靈,躲在一旁一點事也沒有。你啊,都五十多歲的人,還不讓人省心,手上血管被割破了不說,胸口踩成這樣,要是心髒出了問題可怎麼辦。”
提到胸口,老程下意識的摸了摸胸膛,一股隱晦的疼痛直鑽心頭。
“爸,我看看你胸口怎麼了。”程無害伸手就要看。
“沒啥事,別聽你媽瞎說。”老程瞪了老伴一眼,將兒子的手攔了回去。
程無害不容分說,輕輕一撥,就將父親粗糙的大手撥到一邊,敞開父親的病號服,露出上半身,幾乎整個胸膛都是烏青色的。
程無害拳頭一緊,眉頭緊皺,父親胸膛少說被人踹了百八十腳,傷筋動骨傷了五髒不說,胸膛處淤血過多,要是不及時清理,可能會引發很嚴重的後果。
老程知道兒子的脾氣,看見自己這樣,肯定會想辦法報複的,對方人多勢大,他不願兒子再挨打。
“你爸身體強壯著,這點傷,休息個三五天就好了,就當是被狗咬了,你別想著替我報仇。”老程笑著說道。
程無害強壓住心頭的怒火,對方那一群社會人渣,對一個五十多歲的老人,還真下得起手啊。
從自己的特製錢包中拿出兩根銀針,程無害道:“爸,我先幫你把心口處的淤血放出來,不然整個胸膛隻會越來越浮腫。”
程母一聽說要放血,這可是醫生幹的活,兒子要幹,她有點不放心,道:“兒子,要不我叫醫生來。”
程無害道:“醫生不一定有我專業,要是他們意識到胸口的淤血不能淤積,估計早就放血了。”
程母還想說什麼,卻被老程用眼神製止住,老程覺得兒子說的不錯,並且他也很想看看自己的孩子在外漂泊十年,到底學了點什麼。
“你小子可別在老子麵前吹牛,來吧,看看你有什麼本領。”老程做出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氣的程母忍俊不禁,把頭扭到一邊去。
程無害從床底拿出一個小盆子,讓父親斜躺在盆子上方,然後開始施針紮穴。
在針上的造詣,程無害早已達到登峰造極的地步,不僅能夠輕易取人性命於無形,還能懸壺濟世,救人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