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生活在一個巨大的謊言中。因為謊言本身需要另一個謊言來成為真相,於是有一天,當我們聽到事實的真相時,也會習慣性地把真相當成了謊言。比方說,老頭跟我說他是個將軍,為了增加就業率,用導彈炸過工業區。假如這是一個真相,但我萬萬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我覺得他一定也看過這件事情的報導,然後與那個教授一樣,進行了天馬行空式的想象。
我們生活著,但不相信這是一個真實的世界,這是多可笑的事件啊。也許是因為我們的生活本來就很可笑,可笑到沒有任何一件事情可以成為真實的。
那時候麻雀對我的愛情是假的,而我對她的愛情是真的,於是我們的愛情歸根結底,是假的。鍾碧雪跟我和王牛都上了床,這是真的,但是她和我們上床並不是為了上床,所以我們上過床這回事,歸根結底還是假的。如此說來,既然我和鍾碧雪上過床這回事是假的,那麼我還是個處男了?但由於這個世界是不存在真實的東西的,所以,我是處男這件事也是假的。
我和老頭一直聊到老頭的狗想拉屎。我們談古論今,喝著山風論英雄。老頭說他最喜歡曹丕的堅韌不拔,我說我最喜歡趙雲戰無不勝。老頭說他最喜歡司馬懿深藏不露,我說我最喜歡貂蟬一絲不掛。
老頭說:“這美女早晚會老,老了一絲不掛有啥好看的?這男人早會老,老了看到美女一絲不掛,自己沒啥動靜,又有啥用?”
我對老頭說,美女一絲不掛肯定好看,但是美女老了就不是美女了,再者,男人老了就看美女,這跟天性有關,與動機無關。年輕的男人看美女極有可能會有動靜,但老頭看美女動機就相對純潔一點。
老頭笑了笑搖搖頭說:“非也非也,照你這麼說,像我這樣一大把年紀了還得上妓院,找隻雞叫她脫光衣服站在我麵前晃。我啥也幹不了,就幹巴巴看著?”
我正想糾正他這種完全沒有美學理念的想法,他卻環顧四周,急忙忙地對我說:“你身上有沒有帶紙巾啊?”我搖了搖頭,他拍了一下大腿說:“哎呀,北極要拉屎了,我得趕緊回去!”
這話真有點令人納悶的,他的北極想拉屎問我要紙巾?再說了,這軍犬也是狗,這狗還如此講究,也忒過分了點吧。他說著,站起身子,拉著北極說:“走,回去了。”那狗極不情願地甩了甩腦袋,被老頭扯著走向山上去。他走得慌,估計半途想起還沒和我道別,於是回過頭對我喊:“小夥子,下次咱們接著聊啊。”
我點了點頭。他衝我和氣地笑了笑,然後匆忙地回去了。我站在原地良久,在與老頭的一番交流中,我越發覺得這老頭是個基(同性戀)。世上哪有男人不愛一絲不掛的美女?我想了很久,也沒想出個究竟。突然間,我才想起了,我要找鍾碧雪,然而鍾碧雪的蹤影全無。我心想,沒準這會兒王牛已經把她綁到了天後廟裏玩SM了。此時,肚子又咕咕地叫了起來,於是我折返下山,往天後廟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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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