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黃夫人的情緒稍微緩和了些,淩憂才繼續說道。
“是的,黃家通敵一案,內裏確實有很大蹊蹺,之前我還隻是猜測,現在之所以能確定,也是拜剛才襲擊我的那個士兵所賜,這種程度的精銳士兵,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找來的。”
淩憂肯定了黃夫人的想法。
“所以我確定,在這件事情的背後,必定有某個位高權重的軍部高層,作為幕後黑手操縱著一切。”
“那人是誰?為什麼要至黃家於此地?為什麼?我們黃家為了鋼鐵城出錢出力,難道換來的就是這樣的回報嗎?”
聲音帶著哽咽,黃夫人悲憤的怒吼著。
“我也不知道那人的真實身份。”
淩憂搖搖頭,隻回答了黃夫人第一個問題,第二個問題他刻意的忽略了,其實他早就隱隱有所猜測,但卻不想害了黃夫人,有些東西不知道才會讓人更加幸福。
“不過黃老板和黃公子的安危,卻還有希望。”
黃夫人聽到淩憂的話,楞了一下,旋即就是抓著淩憂的胳膊,哀求的說道:
“小兄弟,你有辦法?你說,隻要能將逸晢和韜兒救出來,你對我們黃家的恩情將永世難忘,就是給你做牛做馬,也在所不辭!”
在黃夫人眼裏,淩憂就是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而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抓緊淩憂,不讓他漂走。
隻不過淩憂並沒有將黃夫人的承諾放在心上,明天他就要隨軍出發了,黃家以後會怎樣都與他無關,況且,別說是黃家,甚至就是對於這段曆史來說,淩憂都隻是一個過客,一個無情的觀測者罷了。
“我幫不上什麼忙,我隻是從事情的經過,將裏麵隱藏的信息推測出來而已,真正能決定黃老板父子生死命運的,其實是黃老板自己。”
“逸晢?他現在還在淵獄裏啊,他能做什麼......”
黃夫人有些不敢相信,驚訝的問道。
“冒昧的問一句,夫人你覺得黃公子他真的能夠當一個通敵的奸細嗎?”
“呃......韜兒他雖然有些調皮,有些任性,但還是很聰明的......不過他絕對不可能會通敵!”
黃夫人被淩憂突然轉變的話題弄的有些發懵,但還是老實回答到。
“恕我直言,黃公子的城府並不能支持他成為一個奸細,相反,黃老板的可能性還更高一點。”
“你......”
黃夫人被淩憂直白的話語噎了一下,沉默不語,她也明白以黃韜那個吃喝玩樂的浪蕩性子,別說是奸細,就是安定下來做一件事情都難。
在父母眼中,自己的孩子總是最出色的一個,當然,“別人家的孩子”也是存在的。
沒有理會黃夫人的尷尬,淩憂繼續說道:
“那為什麼鋼鐵城城主塞瑪·阿努比斯依舊選擇相信黃公子的認罪,而放過了可能性更大的黃老板呢?我認為這其中有黃老板與塞瑪·阿努比斯的博弈。”
“我猜測塞瑪·阿努比斯是知道黃家其實是遭到陷害的,然而現在是戰亂時期,軍隊人心動蕩則是大忌,所以即使黃家是被陷害的,但沒有證據證明清白的話,黃家依然要遭受刑罰,以儆效尤,來撫慰軍士們戰敗後激憤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