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麼幾秒鍾,沒有人反應過來赫西所說的話的含義。
“你是說邪法師?!”妮絲突然驚訝的叫了出來。
“是的,邪法師,被法師塔所禁忌的法術。”赫西抹了把自己的額頭。“他們一定以為自己隱藏的很好。”
“我們來多伊爾的時候,在白河上被邪法師襲擊過,裝滿兩艘船的死屍向我們攻擊。”妮絲說著在白河上的情景。
“兩艘船,這得死多少人啊,這些法師塔的敗類!”赫西的臉因為憤怒而扭曲。
“你的意思是,那些死屍都是被邪法師所殺?”妮絲顫抖著問道。
“沒錯,我猜就是那兩艘船上的船員和乘客,可能還有一些附近村莊的無辜村民。”赫西不住的搖頭,拳頭用力擊打在桌子上。“要不是為了顧全大局,我現在就過去把他們揪出來。”
妮絲雙手交叉擺放在胸前,頭微微低著,閉起雙眼,嘴裏默默的為那些被殘忍殺害的無辜靈魂祈禱著。
“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做?我想我現在明白了你不讓我們離開這座高塔但是又要我們盡快離開狼堡的原因了,但是我們怎麼才能逃離狼堡?”弗恩提出了現在最關鍵的問題,“我猜拜倫早就派人把這裏四周都包圍起來了吧。”
“你猜的沒錯,所以最好讓他們以為你們永遠在魔法之源裏出不來了最好。”赫西稍微平複了下自己的情緒,繼續說道,“我在這座塔的周圍布下了不易察覺的結界,他們從外麵看到的景象都被結界所折射,所以他們不會發現你們其實已經出來了。”
“邪法師不會過來監視這裏嗎?結界恐怕對他們沒什麼作用吧。”瑞擔心的問道。
赫西不屑的笑了笑,“他們根本不敢靠近這裏,他們擔心離我太近了自己的行蹤會被我發現。”
“離得近會被發現,難道離得遠了就不會被你發現嗎?”瑞不解的繼續問著。
“我不得不承認,從某些方麵來說,邪魔法要淩駕於其他魔法之上,畢竟邪魔法所使用的手段太過逆天,所以隻要離開一定的距離……”赫西又有些支支吾吾起來,“其他法師除非有特殊的辦法,否則無法感覺到他們,但是他們卻能感覺到其他法師。”
“那你是怎麼察覺到他們的呢?”瑞犀利的直指問題的關鍵。
“這個……這個。”老法師為難的搓著雙手。
“放心吧,我們一定保守秘密。”弗恩心裏暗笑著,沒想到高階法師也會有這窘樣。
赫西不放心的看了弗恩一眼。“哎,既然做了,總是會被發現的。”老法師一邊摸著胡子一邊吞吞吐吐的說道,“其實,我也稍微研究了一下邪魔法,所以才……。”
“什麼!?”瑞和妮絲同時震驚的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把赫西說到一半的話給生生打斷了。“你怎麼可以……”妮絲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
“哎,我還沒說完呢,快坐下。”赫西用法師袍的長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如果我不研究一下邪魔法,又怎麼能察覺到他們呢?而且,我也隻是研究了邪魔法的一些施法特征和先決條件,在這些基礎上,我自己領悟出了怎麼在周圍紛亂的環境裏感覺到邪法師的存在。”
赫西怕兩個後輩再對他發難,一口氣連忙解釋完了,說完後,又用另一隻手的袖口擦著額頭和眼睛。“這麼說,你們明白了吧,我根本沒練習邪魔法,隻是研究了一下,研究,懂了嗎?”
妮絲慢慢的坐回了椅子上,撅著嘴看著赫西。倒是瑞已經恢複了平靜,“所以他們不會想到你已經察覺到他們了,因為他們絕對不會想到你竟然研習……哦不,是研究了邪魔法。”
“對,是研究,記住了,研究!”赫西再三的吩咐到。
“知道了,我們連你研究過邪魔法都不會說的。但是現在,我們要怎麼樣才能出去呢?”弗恩看三位法師似乎是沉浸在鬥嘴中了,連忙把他們拉回到正題來。
“哦,對了,時間不多了,我們還是快點說正題吧。”赫西感激的看了弗恩一眼。“在這座高塔之下,有一條密道,之所以叫密道而不叫地道,因為甚至連多伊爾人都不知道它的存在。”
“那怎麼可能?這座高塔不是艾德拉一世修建的嗎,多伊爾人竟然不知道有條地道?”斯坦不可思議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