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大帥知道斧頭幫的勾當後,立即派軍隊去包圍斧頭幫的總部,即大賭場。金斧爺眼見事露,早已躲藏在別處。大賭場裏隻剩下幾個不中用的人看守。
盧大帥四處找不到金斧爺,怒極之下,叫人放把火將大賭場燒為平地。
陳真和芬香在遠處觀看,以為雙方會發生一場火拚,結果,盧大帥獨自引兵回府去了。
“我知道斧頭幫還有另一處聚集點。”芬香說。
“哦?既然如此,那我們便去看看。”陳真料想盧少帥肯定被囚禁在那裏。
“跟我來。”
“他們要殺你,還送上門?”
“有你在身邊,我不怕!”
“別太抬舉我了。”
“我知道他們十分忌憚你。”
陳真搖搖頭,和她並肩穿過幾條小街,這時雖然是黃昏,但見芬香的黑色外衣被撕裂了一角,顯得十分狼狽。
陳真忽然問:“你為何會加入幫派?”
“一言難盡,我也是被逼的。”
“嗯。”
“很少幫派像精武門一樣。”
“精武門不是幫派,隻是普通的武館。”
“有你和霍師傅就不普通了。”
“我們精武門一向很少介入這種幫派紛擾的事,都是我不好,沒有聽從師傅的教誨,以致傷了那麼多師兄弟。”
“陳真,你別自責!聽說你和日本人打鬥,這是為我們中國爭光的事。”
“說起日本人就令人惱恨,那瓶子一定不能落入他們手裏!”
“既然如此,我們在暗處監視金斧爺,如果盧大帥拿瓶子來換人,我們便乘機搶奪。”
“我也是這麼想的,但盧大帥這個老狐狸卻不一定拿真的來換。那東西我們無法辨別真假。”
“這如何是好?”
“隻能見步行步了。”
兩人來到一處偏僻的小巷,聞到一陣陣惡臭的汙水味,看來這裏多半是那些無家可歸的人暫住的地方。一堵半倒的圍牆裏麵,隻有幾間用茅草搭建的棚子,茅棚裏隱隱透出朦朦朧朧的燈光,可以看到裏麵有幾個人把守。
陳真奇道:“他們居然會在這裏?”
“不錯,茅棚隻是入口,下麵還有地下室。”
“原來如此。”
“盧少帥肯定被關在裏麵。”
“別打草驚蛇。”
兩人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躲藏起來。
到了夜裏,隻見有幾個人拿著火把從茅棚裏出來。火光映照之下,有個熟悉的身影,正是鬼老大。他低聲吩咐了幾句,然後吹熄火把,帶著四人急匆匆地轉出小巷。
陳真和芬香對望一眼,靜靜地跟在後麵。
過了不久,鬼老大來到一間木屋前麵,低聲叫道:“虎頭,我們來了。”
木屋的門立即打開,放了他們幾人進入,然後有個腦袋伸出來四處看看,確定沒人這才放心縮回去。
陳真和芬香躲在遠處角落。
“我上屋頂看看,你留在這裏等我。”
“我也去,幹這種事我最拿手。”說完,芬香居然先爬上了高牆,動作麻利,而且半點聲息也沒有。
陳真暗暗稱奇,隻得由她同去。
兩人靜悄悄地到了木屋的屋頂,掀開一塊瓦往下張望。隻見下麵共有八人,陳真隻認得鬼老大一個,其餘都是陌生麵孔。
隻聽得鬼老大說:“老板說了,此事必須今晚行動,遲則有變。”
坐在他旁邊的幹瘦老人說:“不知老板是否會到現場?”
“這個我也不清楚。”
“如果走漏風聲,我們都死無葬身之地!”
“話雖如此,當今亂世,哪個不想拚一拚?”
“我們有必勝的把握?”
“當然!”
“但是他畢竟太恐怖了!”
“忠於他的人也沒幾個,怕什麼?”
“事成之後,我們能分多少?”
“說好了,每人一百萬。”
“一百萬!”
“所以,足可以拚一拚!”
兩人裂開嘴,冷冷地笑了幾聲。然後命人從屋裏搬出一隻大木箱。箱蓋一開,原來裏麵裝的全是槍支。
鬼老大拿起一支試試手,笑道:“我們一向用斧頭,用這個隻怕不順手。”
“斧頭哪裏能和槍相比,如今既然謀定,必須有十分小心。”
“說的是。”
八人各自選槍藏在身上。
陳真聽他們說話卻半點也不明白,見他們直朝西麵走去,知道此事一定不簡直,於是繼續跟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