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去!”陳駿對著陳驊悲憤地說道:“都是你害得,你得補償我!”
“大比有什麼不好?我可以光明正大地把陳驪那家夥打成個豬頭。不過的確對不起兄弟你了!至於補償,咱們兄弟倆個,還說這個。”陳驊嘻嘻哈哈地想蒙混過關。
“不行,不給不行!”陳駿斬釘截鐵地道。
“好吧!你說”陳驊愁眉苦臉,“不過不能太貴,否則我可不給啊!”
“哪能呢?那個,你家那個大狗不是生了嘛?給水仙抱隻小狗來就好!”
“就這事,好辦!”
“要好看的。”
“好嘞!”
陳洛和柳氏看著在地上逗著那隻肥嘟嘟的小狗的兄妹倆,臉色沉鬱。“你真要去參加大比?”
“是啊!爹。不參加不行啊!族長爺爺都下命令了。”
“我是說,你打算走到那一步?”
“差不多就好了。爹,你是不是有什麼想法?”
陳洛想了一會,覺得應該告訴陳駿。“其實大比裏麵,還有最後一項,現在恐怕沒多少人記得了!不過今年,我怕我們是繞不過去了。”
“什麼啊!”
“就是大比的優勝者,可以向嫡家發起挑戰,若贏得話,就能自立堂號,並取得被淘汰者在家族裏的產業份額。”
“哦!意思說今年對分家來說,是個百年難遇的好機會了!而我們,就是他們的機會。”陳駿冷冷道。
“對!”
“那還有什麼說的,一個字,戰!”陳駿道。
十月初三,原陽城陳家較場上,大旗卷風,壯士如龍。數百位健兒列隊立於場中,緊衣紅巾,威風凜凜。前方看台上,白城主坐於客位主席上,與王家、柳家、李家眾家主交談甚歡,猜測著誰能力挫群雄,奪得桂冠。尤其今年很有可能榮安陳家會滑落嫡家之列,被人取而代之。這可是百年不得一見的稀罕事,也不知陳榆族長會如何應對?眾位家主都拭目以待。
陳駿看了一下,後天四層的共十六位,從八歲到十二歲不等。當然自己是其中最大的,難怪自己一上場,下麵就是一片哄笑。
“這就是榮安陳家的陳駿?”王家家主王得彪笑道:“榮安陳家的命運居然要寄托在一個後天四層的小子身上,真是可悲可歎啊!”
“是啊!陳洛也算是原陽城裏的名人了!剛三十出頭就已經是先天七層,可惜虎父犬子,唉!”李家家主歎道。
柳家家主沒說話。陳洛的妻子柳氏,出身柳家,雖然不是嫡出,可怎麼也是自家人,不好落井下石。
陳駿腳下一點,輕飄飄上了擂台。這擂台高一丈,方兩丈有餘,比賽時,拳腳兵刃暗器諸般手段皆可,誰先落地誰輸。
“哪位兄弟賜教?”陳駿拱手道。
“去,把他揍下來,我給你一百兩。”陳驪對旁邊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孩說道。這是他的庶弟陳季,在陳家,庶出不受重視,隻能似野草般過活。一百兩對陳季來說,可是一筆巨款。“好,六哥放心!”
“陳季,請八哥賜教!”陳季板著小臉,對陳駿道。“倉啷”一聲,長劍出鞘。手腕抖處,劍花三出,正是陳家雨花劍的第一招“雨疏風狂”。
雨花劍在陳家不算高明劍術,使出來確是花團錦簇,宛若落英繽紛,很美!所以陳家子弟倒大抵都練過。陳駿也不例外。於是見招拆招,剛好看看別人是怎麼練這套劍法的?
陳季久聞陳駿廢材之名,上台前確實沒把他放心上。可現在見他劍法精奇,同樣的雨花劍,陳駿使來更是絢爛奪目。從“雨疏風狂”、“落英繽紛”“綠肥紅瘦”直到“花落多少”,同樣的劍法,硬是壓製的陳季步步後退。幾招後,陳季已堪堪退到台邊,再一步便要跌落台下。見陳駿停手不攻,陳季知他有意相讓,遂行了一禮,紅著臉道:“我認輸了!”轉身跳下台去,回到陳驪的身邊。
“廢物!”陳驪罵道。陳季漲紅了臉,隱到人群裏。
再上來幾位,陳駿以劍對劍,以拳對拳,壓製自己的實力至後天四層,倒對一些招式的具體應用有了更直觀的體會。一天下來,陳駿以後天四層中第一的名次結束了今天的比賽。
“不錯,駿哥兒,打的好!”陳驊笑道。
“小意思!你今天如何?”陳駿問道。“還好,今天這兩個都挺厲害!不過分家的武技相對來說不如我們精妙,所以也算是險勝。明天對上老六,恐怕就凶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