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如何報複賀嘉禮,陳駿一直也沒有什麼好辦法,想來想去,也隻有暗中下綁子一招了。如果真要用告密一招,雖然省心省力,可是如此一來,可就做實了先前的罪名,得不償失啊!
有小朱雀做偵察,陳駿可以毫不費力的知曉賀嘉禮的出貨時間與線路。賀嘉禮雖然根基深厚,卻也不可能指使築基後期修士幫他做這事。一般的築基前期又如何是陳駿的對手?
暗伏在仙台山出山後的小道旁,由小朱雀去查看對方行進的進度,陳駿還可以縫裏插針地修煉一番。
“來了!”小朱雀咻地一聲竄了回來,低聲說道。
“好,行動!”陳駿收勢起身,“走,咱們去會會這家夥!”
賀立走這條路也不是一回兩回了。他是厚德峰賀家的旁支,雖然和賀嘉禮的出身相似,卻比不得人家的驚才絕豔,年近四十才勉強築基成功,日後的成就也有限。所以在築基成功後便娶妻生子,期待著後代裏能出來幾個人才!背靠大樹好乘涼,他每月在厚德峰上做些雜活,也能收入上百塊靈石,足夠家裏嚼裹了。如今又攬了幫賀嘉禮送貨的活,一趟也能賺個百來塊靈石,一年下來,下品的靈器也能買上一件。想到這裏,他不由得自得地笑了。
忽然旁邊的樹叢一聲輕響,麵前突然多了一個人影,黑巾蒙麵。
“打劫!”
聽得那人蒙聲喝道,賀立一陣好笑。
“嘿!哥們,你在仙台宗門口打劫,你家裏人知道嗎?”賀立也是個風趣的人,笑著說道。
“少說廢話!”陳駿欺身上前,賀立剛取出他的極品法器長劍,便遭陳駿一把奪過擲在地上。在賀立的極度驚駭中,身上的兩個儲物袋便給對方抻了去。
“大,大,大哥,手下留情。我也是給人家幹活的,您大發慈悲,放過我吧!”賀立哀求道。
“我放過你,別人不放過我呢!”陳駿打開儲物袋一看,其中一個隻有聊聊數十塊靈石,幾瓶丹藥,應該是賀立私人的,便丟還給他。另一個滿滿當當的都是各種丹藥,陳駿一聲長笑,“這個我就笑納了!替我感謝你的主子!”說罷,閃身消失在樹叢中,獨留下賀立傻站在小道上,如喪考妣。
“被人搶了?”賀嘉禮吃了一驚,“誰這麼大膽子,敢在宗門口搶劫?”
“少爺,這一定是宗門裏的人做的,外麵人誰敢在仙台宗門口犯事?這不是找死嗎?”周鑫沉吟了一陣,緩緩地說道。
“對,一定是宗門裏的人做的!”賀立趕緊順著周鑫的話往下說,“那人蒙了臉,就是怕被人認出來。”
“你沒用神識感應一下?”
“怎麼沒有?”賀立辯道:“那人修為深過我,我怎麼可能看到的?”
“哦!看來對方應該是築基中、後期了,那到底是誰呢?”賀嘉禮和周鑫將能想到的都排查了一遍,還是想不出是誰在跟他們作對。
“算了,先顧不上這個了!”賀嘉禮道:“周鑫,你趕緊再跑一趟,把這次的貨再重新收一下,下家還等著呢。價錢好說,你看著辦。”
“是,少爺!”周鑫轉身去了。
“你也下去吧!”看著畏畏縮縮站於廳內的賀立,賀嘉禮一陣厭煩。
賀立如蒙大赦,趕緊退了出去。
“是誰呢?”賀嘉禮繼續冥思苦想著。
陳駿兜了一圈,悠哉悠哉回了鏡湖小築。剛坐下休息,一道青影飛到眼前,撈起一看,卻是一支傳音符。捏開來,明清真人的聲音傳了出來。
“到琳琅閣來,有故友到訪!”
哦!故友?誰呀?
陳駿不敢耽擱,禦劍飛上天空,直奔青木峰而去。他的初霞劍毀於去年與平掌櫃的一戰中,現在到了築基中期,已經可以勉強禦使上品靈器,便去坊市尋摸了一把上好的靈劍,為了紀念,依然命名為初霞。
來到琳琅閣,明清真人坐於上手,底下坐著一男一女兩個人。見了陳駿,那女子笑眯眯地上前見禮。
嗬,還真是熟人!
白謹然微笑著道:“駿哥哥,是不是很意外啊!”
另一人卻是白謹然的師兄楊林。他微微一欠身,道:“陳兄,又見麵了!”
明清真人笑著道:“駿兒,你就待為師好好招呼兩位客人,這幾天可別太頑皮了!”說罷對著陳駿眨眨眼睛。
陳駿覺得明清真人最後這句話意有所指,是不是自己打劫賀嘉禮的事已經被師父察覺了?不過這時也不是想這事的時候。忙躬身應道:“是,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