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林肖給排的順序,第一站自是青木峰所在的眾位師兄了。
這一輩青木峰明清真人的內門弟子共有六人,先時陳駿入門時,五位師兄或閉關或遊曆,居然一個也沒見過,隻幾位峰中執事前來觀禮並代為送上不菲的禮物。
這次依著風雲榜開賽在即,諸人也紛紛回歸,不然,想一次性見到這些人,還真不是一個容易的事。
青木峰這一輩的大師兄劉遠誌在青木峰畔的綠蕪峰辟地別居,陳駿便直奔綠蕪峰而來。劉遠誌早已經遣了峰中大執事在門前候著,一見二人來到,立刻發出傳音符,自己先行迎了上來。
“恭迎師叔!”大執事趕忙上前行禮。
一般獨居的築基修士,都會從外門弟子中選擇一些人來幫忙處理一些事物,俱是門下弟子,所以口稱師叔。
“哈哈哈,不曾遠迎,師弟見諒!”
人未現,聲音已經遠遠傳來。
劉遠誌寬袍大袖,大步迎了上來。陳駿凝睛看去,但見其臉寬眉粗,滿麵紅光,留著少許胡須,長相頗為粗豪。
陳駿趕緊上前行禮,拱手告罪道:“這麼多年都不曾來拜訪師兄,還望師兄見諒。”
“嗬嗬,咱們自家兄弟,說這話多見外!”劉遠誌一把扶住陳駿,笑著道:“走,咱們屋裏說話。”
兩人攜手步入綠蕪山莊正廳,分主次坐定。大執事上前送上靈茶點頭,劉遠誌道:“你再給你師叔們發過信,就說陳師弟已經到了,讓他們都過來聚聚。”
“是,大人!”大執事躬身退去。
不多時其餘四人相隨而至,劉遠誌和陳駿起身相迎。劉遠誌笑著道:“來,見見咱們的小師弟,嗬嗬,今天咱們師尊座下的弟子才算聚的齊全,也是一件喜事,咱們今天不醉不歸。”
“好,就依師兄之言,不醉不歸!”幾人都笑著道。劉遠誌遂拉著陳駿給他一一介紹諸位師兄師姐。
二師兄名叫李長春,自己獨居長春峰。陳駿偷眼用探查術看了看,這位二師兄現今是築基八層的修為,消瘦臉龐,看著比較嚴肅。不過對著陳駿還是微微一笑,隻是可能平常不怎麼笑,看起來比較牽強。
三師姐楊飛花柳眉桃腮,肌膚如雪,觀之可親。她笑著看著陳駿道:“小師弟可真俊呢!大師兄,這可把咱們都比下去了。”
四師兄嶽池和五師兄石磊看起來都是不善言辭的人。嶽池聞言隻是笑笑,石磊卻嗡聲嗡氣地道:“咱們修道之人,修為才是根本,皮相不過是臭皮囊罷了。”
楊飛花眼波流轉,瞪了石磊一眼道:“你這人就是不討喜,說話硬邦邦的,真是。”轉過頭來對著陳駿道:“小師弟別介意,你五師兄就是這麼個人,嘴笨言挫,不過人並不壞。”
陳駿趕緊道:“五師兄快人快語,乃是性情中人。”
幾人依次坐下,開始慢慢詳聊。
林肖一早就去找各位跟著諸位前來的隨侍說話。他年紀雖輕,卻修為不低,眾人都捧著他說話。林肖並不自持身份,微笑著與眾人說話,從中了解到許多他以前不怎麼了解的內情。
明清真人成就金丹不過百年,金丹後方始收徒,所以於今也不過六人。劉遠誌入門最久,年已百歲,如今築基九層。三師姐楊飛花築基七層,四師兄嶽池和五師兄石磊都是築基六層。
五人聊著聊著,就說起這次五峰大比和風雲榜大賽的事。
劉遠誌一提起這個話題,就是一聲歎息。“咱們還是太弱了啊!不管是五峰大比還是風雲大賽,隻怕咱們都是旁觀者了。”
其餘幾人也神色黯然,陳駿這幾日隱隱也聽林肖說起過這兩樣賽事,不過也是語焉不詳,正好幾位師兄都在,趕忙相問。
劉遠誌道:“師弟入門時間且短,又久不在山中,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楊飛花淡笑著道:“還是師姐來好好給你說說吧!”
所謂五峰大比,就是五峰的各內門弟子,為了今後二十年五峰在宗門中資源的再分配的一場比試。由各方各出十人,輪流比試,輸一場不計分,贏一場記一分,以積分論輸贏。最終的贏家,可取得宗門收益二成的份額。而其餘名次則逐次遞減,從一成六到一成各自不同。可別小看這一成的收益,仙台宗可是齊州第一宗門,產業無數,覆蓋近三分之一齊州地域,一年下來,怕沒有數億靈石。
青木峰青桐真君是五峰中最晚進入元嬰期的真君,比之其他四峰,就顯得底蘊薄了些,連金丹弟子也不過八名。下麵的築基修士雖然看起來不少,可在修為上並沒有多大的優勢。上一次五峰大比,青木峰就是墊了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