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有沒有聞到一股臭味?”
“好像有什麼東西腐爛了!”另一個說道。
“再找找!”
走到門口的衙役又重新回到院子裏,四處搜尋起來,氣味是從井裏發出來的,其中一人走過去一看,嚇的雙腿一軟險些跌倒在地。
“怎麼了?”另外一人扶助他,見他麵色煞白兩眼發直似看到什麼可怕的東西。
“井……井裏有人!”
水井中發出一股惡臭味,一張過於浮腫的臉飄在水麵,雙目圓睜嘴巴大張,臉上爬滿青色苔蘚,他看著上麵一隻眼球已爛出眼眶,乍眼看去好似從深水從爬出來的厲鬼。
另外一人也嚇的不清,連滾帶爬的跑去報信。
眾人忍著惡臭七手八腳將屍體從井中撈了出來,死者男性,二十歲左右,死時身上穿著一件灰色長衫,屍體在水中浸泡多日,已經浮腫的認不出本來麵貌。
梁富貴在兒子的攙扶下跌跌撞撞跑了過來,見眾人一窩蜂的圍在水井邊,他猛地推開兒子跑過去推開衙役,一具浮腫慘白的屍體出現在他眼中,梁富貴嚇的雙腿一顫跌坐到地上,驚恐萬分的看著那張慘白的麵孔。
“梁老爺,您打算怎麼解釋?”姚縣丞斜了一眼剛打撈出來的那具屍體,嚴肅的問梁富貴。
“我……我……”梁富貴嚇的語無倫次,渾身一個勁的顫抖,雙腿間濕漉漉的,眾人聞到空氣中有股淡淡的尿騷味。
“管家,帶我爹下去。”梁世軒起身對站在院子外的梁全說道。
梁全遠遠站著,根本不敢進院子,他臉色煞白盯著那口井,或者說是井邊的屍體,渾身冷汗直冒,直到梁世軒又喊了一遍,他才如夢初醒,跌跌撞撞的跑過去將梁富貴扶了起來。
“你們……你們這是犯法!你們……你們……”梁富貴滿腔怒火,指著院子裏所有人破口大罵。
淺憶站在外麵並沒有進去,一來是不想井中那妖物發現自己,二來……院子裏的氣味當真……不是一般得難聞!
“犯法?”姚縣丞冷冷一笑,“貴府發生命案,本官身為慶安縣縣令,連查案的資格都沒有了?”
“我……”梁富貴張口愣愣的看著姚縣丞以及院子裏那些青衣帶刀的官差,瞬間閉了嘴,他梁家家業再大,畢竟隻是個平頭百姓,有何能奈和官府相抗衡?
他又急又怕的看著那口井,以及井邊那具屍體,雙腿一個勁的哆嗦,險些站不穩。
“爹,您回去吧,這事我來處理。”梁世軒拍了拍父親的肩膀,歎道。
梁富貴死死地抓住兒子的手,指著院子裏所有人,道:“你……你趕緊讓他們……讓他們走!還有……”他指著地上那具屍體,道:“別讓人把他帶走……”
此時的梁富貴已嚇的失去神智,腦子裏暈乎乎的隻剩下一個念頭,不能讓人把劉秀才的屍體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