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勁上頭,李洵越發的昏昏沉沉,眼前的景致出現重影,頭也越來越重。
他平日裏很少飲酒,可酒量也不至於差到兩杯就醉,腦子昏昏沉沉,眼下他隻想找個地方好好休息,沒有精力去細究其中緣由。
很快,兩個小太監跑了過來,將昏昏沉沉的李洵付了起來,寧王放下酒杯站了起來,卻被二皇子給攔住,“皇叔無需擔憂,讓堂兄在我殿中休息會兒,咱們繼續喝……”
“二殿下……”
二皇子放下酒杯,看向寧王,“皇叔可是在怪罪侄兒?”
“臣不敢!”寧王一聽,忙起身解釋。
“此時也怪我……”二皇子跟著站了起來,“堂兄不勝酒量,卻沒想到酒量竟差到這個地步,是侄兒不對,侄兒自罰三杯,還請皇叔見諒。”
二皇子說著舉起酒杯猛灌了幾口,然後又吆喝寧王坐下,寧王雖覺他今日此舉有些怪異,卻也沒往別處想,隻是以為李言將借機離間他與太子之間的關係。
太子乃皇上親立的儲君,又有密旨相拖,若是皇上一旦駕崩,他必定會擁護太子上位,二皇子論心計論謀略雖略勝太子,可他並不會因此而違背皇兄之意,轉而輔佐二皇子。
所以在寧王看來,二皇子今日之舉,意在離間他與太子,從而讓太子對他產生猜疑!
倆太監將醉酒的李洵扶到殿內,李洵倒在床上,很快就睡了過去,一縷黑煙從窗縫隙飄了進來,落地化成一團黑影,那黑影緩步走到床榻前,片刻之後化作一團濃煙衝向李洵,然後風一般的衝出窗隙,與此同時,原本躺在床上的李洵失去了蹤跡。
淺憶趴在窗台上小憩,似是被什麼驚到一般猛地坐了起來,眼中滿是驚慌,稍坐片刻,她爬起來跑出去將隔壁的屋門敲的“啪啪”作響。
門被人來開,韶卿出現在她視線中,見她一臉驚慌的站在門口,奇怪道:“慌慌張張的,發生什麼事了?”
“我剛剛做了個夢……”
淺憶說道,未等她把話說完,韶卿嗤笑道:“做了個夢?什麼時候變的這麼膽小?”
“我剛剛夢到李洵被一陣黑煙給卷走了!”她無視韶卿眼中的戲謔,一本正經的說道。
“……”韶卿麵容微沉,轉身走回屋裏,“啪”的一下打開手中的折扇,坐到桌前給自己倒了杯茶,“你還真是關心他,做個夢都能嚇成這樣!”話語中帶著濃濃的酸味,她竟在乎那人在乎到這種地步了嗎?一個夢而已,至於嚇成這樣?
口口聲聲對那人無感,可她的表現卻並不像她說的那麼回事。
淺憶走過去一把將他拽了起來,這事她一個人搞不定,韶卿拿著茶杯剛遞到嘴邊,被她這麼一拽,茶水頓時撒了一身,韶卿立馬跳了起來,撚了避水咒將衣服擰幹,繼而很是不悅的看著淺憶,還未開口,就被淺憶拉著走到門口。
她這般急切的反應越發讓他不滿,“你這是要去哪?”
“去皇宮一趟,他有危險。”淺憶來不及跟他解釋,那個夢很真實,她看到他躺在床上休息,然後一陣黑煙將他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