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老爸閉上眼睛之後,我讓二虎出了我的臥房,在客廳等候,防止我媽突然進來。道士在施法的時候,最忌諱的就是怕人中途打擾,因為這會對施法者進行反噬,一旦做法,就會有一種冥冥之中的力量釋放出來,這力量若是不落在某個人和物的身上,就會反作用到施法者本人身上,越大的術法對施法者本人的傷害就越大,雖然祛除我爸身上的晦氣是一門很小的術法,反噬之力也不怎麼大,但是這規矩還是要遵守的,我自己的修為本來就不高,再加上重傷初愈,這一點兒反噬我也承受不了,我媽膽子又小,若是貿然進屋,看到我這般情景,指不定會嚇成什麼樣子,還是讓二虎守在外麵保險一點兒的好。
我這邊一切收拾妥當,見老爸緊閉著眼睛,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神情略顯得有些緊張,我便寬慰道:“爸,你用不著那麼緊張,一會兒就好。”
老爸沒敢吱聲,隻是點了點頭,臉上的肌肉還是微微有些抽搐,估計他也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陣仗。
當下,我不再多言,直接將那張黃紙符拿在了手中,輕輕一晃之間,那黃紙符“轟”的一聲就燃燒了起來,紙符一燃,我便快速的念動口訣,拿著這張燃燒著的黃紙符在我爸的周身遊走,那張燃燒著的黃紙符就離著他有十厘米左右的距離,我一邊拿著燃燒著的黃紙符快速的的在他身邊走,一邊口中口小聲的念著咒語:“天羅神,地羅神,人離難,難離身,一切災禍化為塵。火臨身,不燒身,有人念得觀世咒,三災八難一齊消!”
等我咒語聲剛剛念完,那張黃紙符也燃燒殆盡,就快要燒到手的時候,我另外一隻迅速的端起了八卦碗,將那張黃紙符化作的灰燼直接拋在了碗中,趁著黃紙符尚在冒著一縷青煙,我旋即抓起了一把糯米,直接也放在了八卦碗中,與那黃紙符攪拌在了一起。
先前用燃燒著的黃紙符在我爸周身繞了一圈,是將他身上的晦氣全都吸引出來,浮雲表麵,我再用糯米與黃紙符化成的灰燼糅合在了一起,然後將還在發燙的糯米和黃紙符化作的灰燼混合物一把抓在了手中,就朝著老爸的周身撒了過去。
很快,我就看到老爸周身遊離的那一絲絲的黑氣,全部都被糯米吸附其中,紛紛灑落在了地上。
一直將碗中的糯米全部拋灑幹淨,老爸的印堂處終於變的一片清明,而地上的那些糯米則不再是完全的純白之色,而是已經白中泛灰,這就證明老爸身上的晦氣已經全都被糯米吸附幹淨了,剩下的幾天黴運也會一掃而空。
這糯米也是有講究的,必須用童子尿浸泡七七四十九天,然後在烈日之下在暴曬四十九天,吸足了足夠的陽氣,才能派上大用場,若是這七七四十九天有一天下雨或者陰天,糯米的效果便會大打折扣。
其實,糯米這東西,不光隻是用來拔除屍毒和克製僵屍所用,它的用途還有很多,但是普通的糯米並不是很管用,必須要經過一些特殊的處理才行,就比如將糯米用童子尿浸泡,然後在烈日之下暴曬,童子尿本就屬於陽性,再經過烈日的暴曬,這糯米就吸收了更多的陽氣,不光能夠用來克製僵屍,而是一切陰邪的東西都能派上用場,這種處理糯米的方法,爺爺的筆記上也都有記載,說是師爺獨創下來的一門術法,至於別的門派是如何使用糯米的,我就不得所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