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我就將他們兩人帶到了花圈鋪的門口,我打開了屋門,就請他們倆先進去。
他們兩人一看到這黑漆漆破舊的木門和老房子就是一愣,然後打開門之後,就是滿滿當當一屋子花圈紙人,不由得各自吞咽了一口唾沫,臉色瞬間就蒼白了,別說他們,我之前來到這裏的時候,看到一屋子花圈紙人也有些瘮的慌,不過天天住在這裏早就習慣了,而且現在又是一個道士,鬼也見了不少,自然就沒覺得有啥了。
看他們兩人愣在門口,我嘿嘿一笑,說道:“兩位貴客,愣在外麵幹啥呢,還不趕緊進來?”
他們兩人有些局促的一笑,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眼睛不停的在四周掃視,那小心的樣子,就差是點著腳尖走進來了,盧晨曦突然在身後說道:“這個屋子裏咋這麼冷呢,跟開著空調似的。”
“老房子了,這是我爺爺留下來的,他走了之後,就將這花圈紮紙鋪留給了我,我現在是繼承了他的衣缽。”
說著,我就走到了櫃台前,從櫃台下麵抽出來了兩個馬紮,擺在了地上,我自己坐了一個,請他們兩人隨便坐,他們兩個謙讓了一陣兒,最後盧晨曦坐在了太師椅上,賴慢慢直接坐在了我旁邊的馬紮上。
盧晨曦剛一屁股坐下,就問道:“老爺子啥時候走的,你接下這個鋪子有多久了?”
“差不多了快一年了,就是在你坐的這張太師椅上咽的氣……”
我這話沒說完,盧晨曦跟觸電了似的,“嗷”就一嗓子,直接從椅子上彈坐了起來,離著那張太師椅遠遠的,這小子有點兒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意思,自從我整了他一回之後,他是對這些鬼神之類的事情充滿了恐懼,我可能是對於上次的事情心中還有些怨氣,所以老想著要整這小子,所以就小小的嚇了他一下,沒想到這小子一點兒都不經嚇。
從太師椅上彈射而起的盧晨曦,很快就站在了我的身後,我還轉過頭去笑眯眯的看了他一眼,明知故問道:“你小子咋了,我爺爺確實就在那椅子上走的。”
盧晨曦的臉色一會兒紅一會兒白,囁嚅著說道:“沒……沒啥,就是有點兒害怕……”
“那你回去坐吧,好好跟我說道說道找我有啥事兒?”我又道。
盧晨曦輕輕的拍了我一下,顫聲道:“小展兄弟,還是你坐那裏吧,我坐這小馬紮就成。”
“別介……那可是客人坐的地方。”我又道。
盧晨曦連連搖頭,死活是不敢再坐那張太師椅了,我隻好將小馬紮讓給了他,自己坐在了太師椅上。
鬧這麼一出,讓他們兩人都有些緊張兮兮的,眼睛還是忍不住的在四周打量,賴慢慢突然開口問道:“小展兄弟,你平常就住在這裏,就靠賣這些花圈紙人為生?”
我點了點頭,開玩笑的說道:“是啊,那還能怎麼著?我小日子過的可緊吧著呢,一會兒事情說完了,我可不留你們吃午飯啊,我窮的就差賣褲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