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身後的盧晨曦和賴慢慢也同時發出了一聲吸冷氣的聲音。
估計誰看到這般恐怖的場景,也有些無法接受,不過我隻是愣了片刻,很快就淡定了下來,當初見王叔變成惡鬼之後的模樣,可比這慘多了,不知道啥時候,我已經對這種類似的情況司空見慣了,盡管這種扯皮掉肉的情形我也是第一次見。
此時,我手中還捏著一小節紗布,那紗布上還粘著一層粉紅色的皮肉,就像是買了一塊融化的雪糕,黏在上麵的那層東西一般,但是就有兩三厘米,為了看的更仔細一點兒,我隻好又往上扯了一段距離,我這次比上次還要小心翼翼,可是效果不盡人意,還是將他臉上的一塊皮肉扯了下來,露出了腮邊的一片粉紅色的肉芽,這一片粉紅色肉芽就跟青春痘似的,就五六厘米的一小塊地方就密布了十幾個這樣的肉芽,若是有密集恐懼症的人,看到這般情形肯定當場能嚇暈過去。
身後傳來了一陣兒幹嘔的聲響,我轉頭看的時候發現是盧晨曦,這小子臉色漲紅,一隻手緊緊的捂住了嘴巴,本來還想強撐著站在這裏,但是他的胃卻根本不受控製,最終一閃身還是朝著外麵奔了出去,剛奔出了屋門我就聽見“哇”的一聲,這小子估計是吐了一地。
說實話,我也有些反胃,本來想深呼吸幾口,想想還是算了吧,這屋子裏的味道兒真不好聞。
賴慢慢這小子倒是挺能撐,雖然還站在這間屋子裏,卻將腦袋轉向了別處,死活不敢再看了。
“你要是覺得胃裏難受,就出去吐一會兒,吐出來就痛快了。”我淡淡的說道。
“我還行……能撐得住……”賴慢慢背對著我回了一句。
我也不去管他,繼續盯著張楓辰臉上的那些密密麻麻的小肉芽,起眼我沒有仔細看,現在一看,我不禁再次打了一個寒戰,妹的,這些小肉芽竟然還能動,就跟那茅坑裏的蛆蟲一般,隻是蠕動的頻率比較緩慢,而且它們還不是同意蠕動,這種視覺衝擊力當真是可怖之極。
我還是忍不住下意識的抽了一口冷氣,頓時一股惡臭灌進了鼻子裏,胃裏經不住一陣兒翻騰。
往後退了幾步之後,當我心情稍微平複了一點兒之後,我旋即從乾坤袋裏摸出了一個布包裹,這個包裹是爺爺留下來的,裏麵裝著很多細如毛發的銀針,身為道門弟子,都知道道家五脈之中便有一個“醫”字脈,也就是中醫,在中醫的行當裏,其中有一本手藝便是針灸,這是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我們這一脈自然也會有這個傳承,對於中醫,我隻能說是一知半解,按照《陰陽道經》上的記載,能夠自己調配一些補齊凝血,恢複真元之力的草藥,但是對於針灸這門高深的醫術,我還是處在懵懂的狀態,針灸講究的是穴位,是要根據穴位來下針的,目前來說,我對人身體各處那些比較重要的穴位還是大概都了解的,但是要用針灸治病,火候還是差了很多,因為針灸的高明之處不光是要了解穴位,這下針的力道和分寸也必須要有很好的把握,隻憑著我自己琢磨,而且還沒有可實踐的對象,我也學不好這門手藝,是絕對不敢輕易給人下針的,一個穴位紮錯了,輕者嘴歪眼血,重者就一命嗚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