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張楓辰依舊在劇烈的晃動著身體,他坐在床上,嘴巴一張一合,滿嘴血汙。
我打量了他一眼之後,一伸手就拍在了他的胸口,捏開了他的嘴巴,將那碗昏著黃紙符的無根水直接灌了進去,一滴都沒有剩下。
喝了符水的張楓辰此時終於安靜了下來,一倒頭再次躺倒在了床上。
我伸手放在了他的脖子上,幫他探了一下脈搏,發現他的氣息比我剛來的時候要強了一些,雖然也非常的微弱。
我不知道有沒有完全幫他解除掉他身上中的邪術,但是他體內的毒蟲已經被六甲驅邪術給逼了出來,這個六甲驅邪術自然便是《陰陽道經》中記載的術法,需要天時地利人和的情況下才可以施展,而我剛才施展這個術法的時間正對就碰準了,天地之間無非陰陽造化二物,張楓辰身上中的無論是邪術還是蠱術亦或是蟲毒,總是陰暗的一麵,必須用陽氣來震懾,那六枚銅錢都是五帝錢,流傳了世世代代,不知道經過了多少人的手,其自身便沾染了很強大的陽氣,再被我用法器八卦鏡折射純陽之力於五帝錢之上,可以灼燒他體內的邪蟲,迫使他們離開張楓辰的身體,從口中噴湧而出。
我沒有任何把我能夠救活張楓辰,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我肯定不會將他治死,後期還會不會惡化我就無從知曉了。
張楓辰再次陷入了深度的昏迷之中,身體異常虛弱,我伸手在他的全身各處摸了兩下,才發現原本浮腫的身體已經消腫了很多,這才放下心來,連忙奔出了屋外,就看到賴慢慢和盧晨曦都站在門口,看到我出來,他們倆轉身看向了我,皆是一臉的鄭重。
“晨曦,你跟我進來收拾一下,慢慢,你趕緊叫醫生過來給張楓辰急救,他需要大量的輸血,能不能活就看這一遭了。”我正色道。
聽我這般說,晨曦的臉色再次變的難堪起來,不過還是點了點頭,賴慢慢應了一聲,轉頭就朝著走廊的另外一頭跑了進去。
我和盧晨曦進去之後,法器各自都收攏了起來,那張桌子也恢複了原位,屋子裏通了風,香火的味道散的很快,不過屋子裏的腐臭味兒也能將這股味道掩蓋。
之所以這樣做,我是不想讓這些專家們產生誤會,以為我是個神棍,這事兒要是傳出去,對天南市刑警大隊的名聲也不怎麼好,看病不找學醫的專家,卻找來一個道士,好像有些說不過去。
我們剛收拾完,賴慢慢就帶著幾個醫生衝了進來,好一通忙活,檢查身體的檢查身體,輸血的輸血,趁著這一陣兒忙活的時間,我和他們兩人就出了屋子,在出去屋子的時候,我還特意將張楓辰吐的那大半桶汙血給提了出來。
我們三人到了門口之後,我就對他們二人說道:“你們趕緊給我找一間屋子,這些東西我要趕緊的處理掉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