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連串的事情隻在恍惚間便天翻地覆了,隻留下我一個人在此處麵對這般淒涼的場景,然而,我腦子還在嗡嗡作響,還沒有從剛才爆炸之後的巨響之中回過神來。
手中提著還在往下滴血的火精赤龍劍,晃晃悠悠的走到了剛才呂一凡等人和那幾個黑色怪物搏鬥的地方,一片狼藉,慘不忍睹,剛才那個特種兵牽扯住了兩隻黑色的怪物,連同自己都炸成了碎片,地麵上留下了一個大坑,周圍還有燃燒著的火光。
正在我無所適從,考慮著要不要追這呂一凡他們走的方向追過去的時候,突然間,一個細若遊絲的呻吟聲傳到了我的耳朵裏,這讓我心頭一跳,連忙轉身搜索這個聲音的來源。
很快,我就找到了,那個呻吟的聲音是從一個特種兵戰士那發出來的,剛才形勢太過混亂,隱約中好像看到有兩個人被那些黑色的怪物給抓傷或者是咬傷了,其中一個剛才拉響了手雷,另外一個則在地上痛苦的翻滾著,兩個人的距離還不算很近,這個聲音便是另外一個特種兵發出來的。
我連忙倒提著火精赤龍劍,朝著那個特種兵走了過去,但見他此刻正躺在地上,渾身傷痕累累,剛才手雷爆炸的時候,他受到了很大的衝擊,身上都散落的彈片,但是更讓人觸目驚心的是,此人胸口處幾道深深的抓痕,此刻已經浮腫潰爛,流著暗紅色的膿血。
看到這個人身上的傷口,我突然覺得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仔細一想,終於恍然大悟,怪不得我覺得眼熟,這傷口跟張楓辰身上的傷口一模一樣。
張楓辰此人是第一撥帶著一行七個驢友進入麻傀嶺的,包括當地縣城的那十個武警戰士,就他一個人活著逃出了這個吞人的魔窟,此人的身份撲朔迷離,要不是因為他,這裏的一切都不可能發生,也不會有這麼多人因此送命。
而張楓辰出了麻傀嶺之後,身上便有很多這樣類似的傷口,而且症狀跟眼前的這個特種兵一般無二,隻是眼前的這個特種兵發作的似乎更快一些,就這會兒功夫就已經成了這般模樣,看來,張楓辰身上的傷口便是拜這些黑色的怪物所賜,這些怪物的爪子和牙齒上有毒,一旦被這怪物咬上或者撓上,這毒就會快速的在體內滋生,最終全身腐爛被蟲子啃食的幹幹淨淨。
讓我大為疑惑的是,我和呂一凡帶著如此精銳的一眾特種兵來到此處,尚且不能保全,還沒見到正主兒,就已經損失了大半,這張楓辰倒是好大的本事,能夠在這種情況之下脫身,就真的有些匪夷所思了。
眼前這個兄弟不光是被那些怪物給撓了,而且還被手雷給傷到了,此刻嘴裏還在不停的往外溢血,看這種情況,估計活命的希望微乎其微了,可是不管怎樣,我也不會放任不管,既不能拋棄,也不能放棄任何一絲活命的希望。
當下我走到了他的身邊,輕輕的將他給攙扶了起來,對於他的外傷我毫無辦法,但是對於他中的這種邪術,我還是有些辦法克製的,當下我快速的從乾坤袋中拿出了八卦碗,燒了一張驅邪的黃紙符,放在了盛著無根水的八卦碗中,旋即端了起來,撐開了他的嘴,將那一碗符水給他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