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呂一凡緊靠著洞壁,正在打盹,一臉的蕭瑟,但是聽到我的喊話之後,頓時渾身一震,猛的抬頭朝著我這邊看來,臉上有著無法抑製的激動,嘴唇微微顫抖了兩下,眼淚差點兒就奪眶而出,顫聲說道:“白展兄弟,你還活著,真是太好了,我以為就隻剩下我一個人了呢,能看到你真是太好了!”
能看到呂一凡,我也是萬分激動,當下便道:“你先別說話了,我這就想辦法將你弄上來!”
說著,我轉頭要走,突然發覺哪裏有些不對勁兒,緊接著又轉過了頭去,問呂一凡道:“唉,你旁邊那個兄弟怎麼不說話,受傷昏迷了?”
聽我這麼一問,呂一凡的眼淚就落了下來,壓抑著聲音說道:“在前天晚上掉下這個陷阱的時候,就已經死了,這個陷阱裏有削尖的木頭樁子,是他先掉下來的,木頭莊子紮穿了他的肚皮,我跑的太快也沒有注意,緊跟著也掉了下來,要不是他在下麵替我擋了一下,估計這會兒我也死了……”
聽他這般說,我心裏也是一陣兒黯然,也不知道這陷阱是不是那老雜毛布置下來的,不過看著也不是很像,因為這個陷阱看上去年頭不短了,四周的荒草很多,而且下麵有厚厚的一層落葉,這可不是一年兩年能夠堆積起來的。
當下我也不多說,四處掃了一眼,見不遠處有些藤蔓,便用火精赤龍劍砍了一些,擰成了一股繩子,大約有七八米長,這個洞口挺深的,應該是好多年前獵人弄下的陷阱,捕獵大型野獸用的,也不知道他們兩人怎麼就掉進了這個陷阱裏麵。
當下,我將那條長長的藤蔓放了下去,栓在了一個木樁上,連拉帶扯的將呂一凡從那個陷阱裏拉了上來,等他上來之後我才發現,呂一凡的腿上也受了傷,而且還是貫穿傷,好像是被什麼東西紮穿了腿肚子,他自己已經簡單處理過了。
等他上來之後,我們兩人都累的不輕,紛紛跌坐在了草地上,兀自大口的喘息起來,歇息了片刻之後,我便問他為何掉進了這個陷阱裏麵,他跟我說,那天扔了兩顆手雷之後,沒等他爬起身來,就看到有個人影在不遠處晃了一下,那樣子挺像是二叔,於是就帶著一個戰友追了過去,隻是那人的速度太快,眼看著就要追上了,他們兩人就覺得腳下一空,就掉進了陷阱裏麵,當時跟他一起的那個特種兵就被削尖的木頭樁子紮穿了肚皮,當時並沒有死,慘嚎了一個多小時才死的,自己也無能無力,就那麼眼睜睜的看著他就這樣死在了自己的麵前,自己的腿也受了傷,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就連無線衛星電話也在追那個人的時候弄丟了。
而且當時也不知道我跑到哪裏去了,他也試著爬過幾次,隻是這個陷阱挖的太高了,而且腿又受了傷,努力了幾次也沒有成功,就隻好蹲在了這裏,這一蹲就是一天兩夜,那個戰友的屍體都已經散發出臭味了,當時感覺自己也將會跟那個戰友一樣,就這樣無聲無息的死在這裏,連個收屍的都沒有,由於身上的東西都弄丟了,也算是餓了一天兩夜,直到今天中午的時候,他才用鑽木取火的方式點燃了陷阱裏落葉,燃起了一團煙,希望能夠有人看到,將自己救出去,本來他沒有抱太大的希望,因為這麻傀嶺除了我們這些人,根本不會有人來,卻萬萬沒有想到,最後還是被我給發現了,這才將他救出來。